,紧张感消失。
沉默令气氛尴尬。
蕾娅正了正身躯,扫视马克,发觉他依然在仰视牢顶,眼神空洞深邃。
“唉!”
蕾娅轻叹。
“有时候我觉得您像我的父亲。”
此话乍出,感觉欠妥,顿时神情慌乱,深恐马克责怪,补充道。
“对不起,先生。我六岁被它们抓来,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已模糊不清。当时他的年龄就像您这般,并不是指您的岁数大。”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个儿子,他也六岁。”
马克答非所答,依然凝望牢顶。
“先生。想必您儿子也在思念着您。”
蕾娅双手抱膝,下颌支在膝盖上,眼神迷离。
“或许吧!原本有照片,可惜被缴走了。不然可以给你看看。”
“真好。我都忘记我父亲长什么模样了。”
“蕾娅,说说你父亲,好吗?”
马克转过头,眼神充满真挚。
沉默……
蕾娅嘴唇嗫嗫嚅嚅,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提及。
扑簌的眼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随之跌落。
定是自己让蕾娅回忆起往昔的伤痛,那片她不愿回忆、深藏于心底的秘密。
蕾娅潸然泪下,令马克异常懊悔,双手搓动,妄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良久后,她恢复了平静,慢慢说起自己幼时经历。
“我出生在堪萨斯边境。那里群山叠嶂,宁静祥和。为了生存,我们以家族为群体,生活在一起。”
蕾娅努力回忆着幼时,眼神虽是迷茫,心境却宁静祥和。
“家族人不多,也就十几人。那几年食物充足,母亲才诞下了我。”
“与我一起出生的几个堂弟堂妹却没有我这般幸运,到最后只存活了我一个,全因为母亲无私的爱。”
说到这里,蕾娅回忆起幼时的亲人与玩伴,略显忧伤。
马克感慨不已,食物匮乏使得这些苦难的人类连诞生后代都要看年成好坏。
“我母亲很美,却很瘦弱。她面色蜡黄,眼睛深凹,总是很憔悴。每当我喊饿的时候,她会变戏法般拿出一点食物来,虽然不多却勉强填饱肚子。”
“不懂事的我依然会喊饿。她会搂着我,一边唱歌一边摇晃我的身躯,用以忘却饥饿。”
“父亲同样消瘦,胡渣拉茬,整天忙于寻找食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