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惊疑。
只见癞痢头颅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只独眼,忽闪地望着自己,而他的手臂与自己小腿如出一辙,袖管迎风飘荡。
“这不?队伍放几天假,我去姑妈家串串门。”
“那成,正好同路。”阿四搂住瘌痢,两人一瘸一拐,搂抱一起。
组合怪异,令不少人随之注目。
“咦?我记得你家住郊外,怎么也进城了?”癞痢好奇问道。
“唉!”并不顾旁人怪异眼光,阿四独拄拐杖,蹒跚了数步后,叹了口气:“我得去三班长家里一趟。仗打完了,他托付的事还是要办的。”
说完后,阿四朝腰包努了努嘴。
背包空空如也,唯有一个包裹崭露一角。
边角处血渍隐隐约约,早已干涸成褐色。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这腿脚不便的,多个人多份照顾。”癞痢提议。
“也好,我正愁怎么向三班长的爱人和女儿交代呢。有了你的帮衬,三班长牺牲这事,自然方便交代些。”
两人并排行走在城门中,使得原本并不宽敞的甬道更为拥堵。
“闪开!快闪开!”一矮胖之人掣住巨鼠后高声呵斥。
见甬道拥堵,手持鞭子凌空抽打,响亮的鞭声令伤兵们纷纷恐慌。
顿时人潮涌动,场面反而混乱不堪。
这人肩搭数个背囊,背囊中盛满了食物和瓶罐,而坐骑之上则横陈着一位人类女性。
“快闪开!你们这些废物,好狗不挡道!”恶毒的咒骂、长鞭的鞭笞、以及巨鼠的嘶鸣,充斥着甬道。
阿四踉跄两步,欲将贴壁闪避,奈何行动过缓,人群拥挤,并不如愿。
“啪!”长鞭不巧落在癞痢头上,癞痢吃痛缩颈。
“谁?谁抽老子?”癞痢转头大骂,见对方军阶高于自己,瞬然闭口。
抬手**伤口,发觉一道指宽鞭痕自脖颈处迅速肿起,火辣灼痛。
见这独臂少年胆敢顶嘴,还自称“老子”,矮胖子气不打一处,口中叫骂道:“好你个新兵蛋子!挡了老子的道,还他妈反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螃蟹是横着走的。”
所持长鞭高高举起,朝癞痢再次袭去。
“啪!”鞭声响亮如初,却难再抽回。
阿四抓住鞭稍,将其牢牢拽住,脸色铁青并不发言。
“你他妈的松手!”矮胖子连抽数下,并无松动,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