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才动了动身子,找出衣衫换好,不自然的脸恢复了正常的淡漠。
吃了饭,黎婉知道他要去静安院跟着换了雨靴,穿上大衣。
秦牧隐瞧了瞧天色,提醒,“天已经黑了!”
黎婉已经叫紫薯提了灯笼,声音轻快道“是啊,冬日白天短!”
黎婉以为他感叹天黑得早,以她对秦牧隐的了解,今晚该在静安院用膳才是,可是既然他说了摆膳,她就陪着他吃,就是不知道去静安院老夫人睡了没。
“你走得太慢!”秦牧隐坐下来,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见她落寞的低下头,别开眼解释了句,“路打滑,夜里看不清,小心摔着了!”
秦牧隐起身,黎婉以为他要走,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谁知他到了门口又停下,“你去一趟静安院,说太晚了,明日我早早的去!”
全平得了吩咐,一手撑起伞一手提着灯笼,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黎婉赧然,“侯爷还是去一趟吧,妾身不去了!”她去还真是拖后腿了,秦牧隐不去,她担心老夫人和江妈妈想岔了。
秦牧隐没吭声,去书架翻出黎婉傍晚看的书,“下午你看了几页?”
黎婉正弯腰换下鞋,听他问,抬眼,扫了书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三页!”
诗经她以前也背过,因为沉不住气,糊弄背了两句,在她眼里,琴棋诗画都是死物,不如脚踏实地做人谋取利益来得好。
可是,京城,要想结交好友,就得会她鄙视看不起的东西,她下棋不懂,弹琴手僵,画画只有形,故而,只得学作诗了。
秦牧隐随意翻了几页,好奇她突然看起这个书来,京里的女子大多会做一两句诗,黎婉背诗经也想作诗?不着痕迹打量她一眼,那番情景不敢想象,京里大多女子十岁就能将《诗经》倒背如流,黎婉现在学晚了,眼神无意落在刚才黎婉念的那几句上,不知为何,他心一颤,无声念了一遍,又止了,没有她念的好听。
他拿了书去到内室,黎婉心底狐疑,书架上除了诗经其它几本都不是她看得懂的,找了书页叠起的一本书,陈旧的书因为秦牧隐翻了几次,上边的灰都少了。
秦牧隐换了寝衣,侧躺在临窗的床上,黎婉挑开帘子时,秦牧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子,黎婉慢吞吞走过去,脱了鞋子外衣,捏着书爬到里侧,关上窗户,盖上被子,盯着秦牧隐。
“你想学作诗?”秦牧隐手指夹着书页,黎婉点头,上一世她一个好友都没有,即便承王妃和秦牧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