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过并不敢睡熟了。
黎婉坐起身,心中好像猜测到了什么,惶惶不安,抬眼盯着门口,思忖再三,重新躺了回去,明明困得厉害,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复,迷迷糊糊时听到紫兰的声音。
紫兰守夜,能让她说话的除非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告知通禀,再者,就是她和秦牧隐了,黎婉眯着眼撩起帷帐,透过屏风,一个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弧度大,黎婉清醒时他已经到了床前。
“你倒是能耐吃了闷亏知道谁也不吭声。”秦牧隐脸色震怒,声音透着寒意。
黎婉心里咯噔,她猜着谁了,坐起身,仰头,对上秦牧隐渐冷的眸子,心虚地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害怕,秦牧隐却已提前她,视线与他齐平,“夏青青能耐大得你都怕了,真够出息的,对付刘晋元你不费吹灰之力到了夏青青就畏手畏脚了。”
秦牧隐想到背后之人竟买通了紫晴,紫晴有问题他看黎婉的态度就知道,夏青青回京时间不长怎么会有这个能耐,黎婉在宫里只要说了这个,谁还敢一直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就是活该。
秦牧隐出门先去了一趟刑部,夏青青为人他清楚,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贸然去质问她对着的肯定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面孔,秦牧隐不喜女子动辄就哭,故而去了刑部,紫晴能守口如瓶无非就是夏青青握着她的把柄,旁人问不出来,他三言两语就撬开了她的嘴,之后去夏青青宅子找夏青青。
“表哥,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你不回去表嫂会误会的。”夏青青一副担忧他的模样,秦牧隐嘴角往上牵起嘲讽的角度,转着手里的空茶杯,反问道,“你手里的人没说全安带人把他们看守的人带走了?”
夏青青惶恐不已,“什么看守的人,表哥,你说什么呢?”
夏青青蹙了蹙眉,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这一刻,秦牧隐觉得黎婉恬淡冷静的模样比夏青青段数高了,黎婉被人质问多是沉着冷静,脸上没什么表情,反倒无所畏惧,夏青青表情生动,经常装作懵懂天真的样子,一比较,黎婉性子更真实。
“我刚才去了刑部大牢,你认定紫晴不会说不就是抓了她的父母吗?表妹,你的把戏在哪儿我都看得出来,何况只是一处许久不用的宅子,紫晴听你使唤同样也能听我使唤,你说,明日舒岩一问她要是什么都说了?后果会怎样?”
永平侯府对付人的法子多的是,夏青青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
夏青青搁在桌上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