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祝明睿来黄家时也不过8岁,便是再厉害,也不会比得过棋艺先生。而且他到底年纪小,孩子心性,肯定爱玩。这五子棋一定是个好玩的棋盘游戏,祝明睿生性拘谨,大张旗鼓的游戏不会玩,这种益智游戏一定最得他意。
黄鹂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扯着黄莺的袖子,“大姐说话算数,可一定要教我。”
真是孩子气!黄莺叹气,一会哭一会笑的。
小孩子就是喜欢扎堆起哄,见黄鹂要学,黄豆也来凑热闹,“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大姐教我。”连生性胆怯的黄雀都期待地看着黄莺。
“好好好。”黄莺点头,“肯定教你们。”
看着黄豆、黄雀开心的笑容,黄鹂眼中闪过不悦,真是一帮讨厌的家伙,什么都过来凑热闹,烦死了!
姐妹几个约定,午睡后一齐到黄莺的知秋院学五子棋。
同往日一样,下了学堂,黄莺就到母亲的院子请安。
祖母看不上母亲,更看不上父亲的两个姨娘,所以家中是祖母理事,婶母帮衬。母亲是插不上手的,只管理自己这一处小院,平日很是清闲。
黄莺进门时,林氏正坐在窗前练字呢,袖口上全是墨汁,雪白的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娘。”黄莺唤了一声。
“莺儿过来了。”林氏随手丢了笔,纸上瞬间殷出一大块墨迹。
刚见着黄莺,林氏就抹上眼泪了,“我的儿,你可算来了,你知道吗,你娘亲都快让人欺负死了。”
黄莺叹气,这样的母亲,难怪祖母不喜。掌家理事不用提,连最起码的安分都做不到。
虽然母亲有千般不好,但却是真心疼爱她的。黄莺扶着母亲坐在椅子上,然后依赖地靠在她腿边,语气关切,“阿娘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
“不是黄氏那个贱人!”林氏气愤非常,连脸色都扭曲了,“整日拉着你爹爹,你爹昨晚都没回来。”
闻言,黄莺满脸黑线,哪有母亲当着10岁大的孩子说自己房里事的。
一旁的碧柔也拧了拧眉,心道,难怪老太太不喜欢大奶奶接近姑娘,这话也太生冷不忌了。姑娘还是个孩子呢,奶奶怎么能这么说话。
姑娘是大家闺秀,日后可是要嫁入官家的,再不济也是大商户,可不能学得跟大奶奶一样粗鲁。她刚要出声提醒一二,就见黄莺回了头,吩咐道:“碧柔姐姐先出去一下,我跟娘亲说些亲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