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黄莺是有一些急智的,她有些庆幸,这世,老天赐给她一个比较聪明的脑袋瓜。
只一瞬,黄莺瞬间想到破解之法,只见她眼神氤氲,皱着小鼻子,抽噎着,跟受了委屈的小白兔一般。
她语气有些控诉,“我还能干什么,不过就是养在深宅的小娘子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要是真想害你,刚刚你昏迷的时候,我就下手了。”
沈璋神色一僵,试探道:“那你是来——”
“看你死没死?”她没好气道,话语不好听,语气却是娇嗔委屈的。
沈璋脸色一变,眼神又冷了下来。
见此,黄莺赶紧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要不是担心你,我才不会拖着病体来看你呢。还有你能退热,也是我给你排出了热毒。”
沈璋似乎有些信了,不过脸色仍旧很冷。
黄莺再接再厉,“落英先生叫我轻功,不过是为着还我爹一个恩情而已,而且她上次悄悄养伤,是怕她仇人知道,连累黄府。”
说到这,她埋怨地看了沈璋一眼,“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又不是天皇老子,哪有那么多人害你!”
最后一句话,黄莺是故意的,点出自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没有害他的理由。
果然听了她的话,沈璋神色松了许多,压制她的力量也轻了。
他这人比较能举一反三,做事喜欢分析,不过听了他的分析之后,黄莺简直是恨死了他的分析。
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刚刚她只顾着洗脱嫌疑了,却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是说——”沈璋沉吟,“你一早就对我生了心思,心怀不轨,学轻功是为了能时时偷看我。昨夜没来,也是因为怕把病气过给我。今晚偷偷过来,是因为担心我,为了能让我退热,你不惜豁出女子名节,给我脱衣按揉经络。”
“你——”他拖长语调,神色莫名,“居然这么喜欢我!”
听完,黄莺简直是瞠目结舌,真想一口把自己咬死。
沈璋眯了眯眼睛,黄莺心中忐忑,见他没有任何感动的意思,顿时放下了心。黄鹂那般痴缠,都不见他动心,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兴趣。
而且他这人骨子里拧得很,别人越是往前凑,越是嫌弃。
如果她再加把劲,往前贴一贴,他是不是就会厌了自己,离自己远远的。
想到这,黄莺鼓足勇气,抬头深情脉脉地与他对视,“对,我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