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贱了她自己。但是此刻,她心乱得很,只凭着一股狠劲,她怕今天不做,明日自己就会后悔。
“去里面给陛下更衣。”
黄莺听到自己的声音,觉得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动作。
真是作死啊!灵魂居然还在说话。
沈璋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莺儿。”
黄莺低了头,不看他。
耳边传来一声似有似无地叹息……等黄莺再回头时,沈璋和阿辉已经进了次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莺身体越来越冰,手脚渐渐发软,她想张口说话,“睿睿……”但却发不出声音。
仿佛瞬间,身体五感就都消失了,只有泪腺仍在。
绿意发觉黄莺的异常,吓了一跳,扑过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她的手指不断地在黄莺眼前晃,但黄莺却似无知无觉般,什么也感觉不到。
绿意慌了,大喊一声:“陛下!”
几乎是瞬间,沈璋就冲了出来,好想一直准备着要出来一样,他直接跃到黄莺跟前。
“莺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沈璋地声音颤抖得厉害,粗砺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
黄莺仍旧无知无觉。
沈璋抱着她,脸颊贴着她被泪水浸得冰凉的脸蛋,“没有,莺儿,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然带了哭腔,“你知道的,我讨厌其他女人,我只让你碰我的。”
黄莺大病一场。
沈璋大怒一场。
但凡在黄莺耳边提过子嗣的人都遭到了训斥,连老太太也没逃得掉,上书请求充实后宫的御史被贬职,议论皇后无子的言官被发配,连累朝中接近三分之一的大臣。
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夹着尾巴。
黄莺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沈璋就笑了:“真邋遢!”
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胡子,半路因为没有力气又落了回去,沈璋捧住她的手,把下巴凑上去,用胡子扎她的手心,眯着眼睛抱怨,“莺姐姐不给我修剪,你看,都长得这么长了。”
黄莺抿唇笑,“睿睿长得快。”
见她笑了,沈璋也跟着笑,声音很轻,怕是吓到她:“莺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黄莺:“嗯?”
“其实——”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活了两世呢,老和尚说,我作孽太多。若是想回到过去,就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