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丫鬟就算是要做通房也不是做儿媳妇的通房。”秦锦然说道,“梓晏常年征战在外,统共在京都里都没有居住过几日,和这丫头并不曾打过照面。就算是听夏生得如同花骨朵一般,也是独自开,这丫鬟又总是低眉顺目,我也是才知道她生得这么好,可惜面上的一道疤毁了容貌,真是可惜。”
秦锦然所指的人就是赵梓学了,赵夫人的怒火冲天一下子就消减了不少,她的怒火来自于,就算是她不喜欢小儿子,也不能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拒绝了做小儿子的通房。
赵夫人是一宅之主,自然知道大儿子喜欢拉着样貌艳丽的通房在宅子里胡天海底的事情,此时也猜测到了昨个儿应当是用了什么法子想要强迫这丫头,才让听夏这丫头做出了过激的举动,划了自己的脸。
赵夫人此时明了,孟若婷尚不知道,眉头皱起,绞尽脑汁地回想昨个儿夜里丈夫同自己说的话,口中道:“不是给二弟的通房?不对啊,梓学说得是清清楚楚,昨个儿为了听夏这丫头的卖身契,还和我闹腾了……”清了清嗓子,“总之,应该是给二弟的。”
大儿媳妇是个嘴上没把门的,醋性也大,要是知道了大儿子做得事情,恐怕又要闹腾,私下里闹腾也就罢了,若是闹腾到了娘家,影响到了大儿子的名声就不好了。赵夫人给了秦锦然一个警告的眼神,缓声说道:“秦氏,你胡扯这些,是不想让这丫鬟做了梓晏的通房?”
秦锦然面上的笑容越盛,捏了捏听夏的手心,浅笑着说道:“若是这丫鬟还是漂漂亮亮的,养在梓晏的身边也行,可是现在实在是不好看呢,我怕晚上吓着了郎君。”
孟若婷说道:“只是一个通房,不碍着什么事情的。”
秦锦然已经不耐烦继续扯下去,便从袖笼里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小银剪,利落地拆开了纱布,那带着黄褐色药粉和血渍的纱布就飘落在了地面上,秦锦然侧过身子,让赵夫人和孟若婷可以看到。
孟若婷忍不住惊呼一声,表情很是嫌恶,原来因为听夏的伤口开裂,上面还沾着褐色的药粉,显然伤得很重。
秦锦然对听夏说道:“你的手不要碰伤口,等会我再替你处理。”之后对着赵夫人说道,“娘,你看这丫头下手没有轻重,但凡是稍微下手轻一点,我不是个吃醋的性子,做了通房就做了罢。”
赵夫人清了清嗓子,“你说得有理。若婷,你说呢。”
伤成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够做通房的,孟若婷干笑着说道:“弟妹你性子软,卖身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