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伸手就捏在了秦锦然的喉骨处,眼眸危险地眯起,“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秦锦然嗤之一笑,阿依古丽用孩子威胁自己,现在只不过是让她用心上人的安慰发誓,她都接受不了?
见着秦锦然的嘲笑,阿依古丽的手越发收紧,呼吸越发稀薄,刚开始还能按捏住自己不去挣扎,到后来生理性的挣扎动作幅度并不大成了震颤,眼皮剧烈抖动,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几近昏厥过去的时候,阿依古丽松开了手,无力地靠在马车的马车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濒临死亡的鱼。
“你在找死。”阿依古丽说道。
马车里寂静如斯,只有车辙碾过小石子时候颠簸的动静,秦锦然一只手扯着斜襟襦裙的领口,另一只手勉力撑着自己的半身,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才说道,“突厥王对你而言意义非凡,我的孩子对我而言何尝不是如此?我所求的便是他的安康顺泰,稚子无辜,尚不到一岁,突厥王的病恐怕是个缓症也是个难症,公主你心系他,自然希望早日让大王好起来,行路自然要行的快一些,带着稚子上路,若是他生了病得了风寒,我也无心替突厥王看病reads;。若是公主用突厥王的安康发誓,我用我的孩儿发誓会尽心医治突厥王,这方正好。”
被捏住了喉,此时的声音有些沙哑,秦锦然开口的时候喉咙更是疼痛难耐,但是这些话她必须得说。孩子安安稳稳在京都,有赵梓晏护着他,她不肖担心,她需要注意的便是保全住自己。团团根本不在钱塘,若是阿依古丽的人或者突厥王的人当真走了一趟钱塘,便会发现这个事实,没有孩子拿捏自己,那么要挟自己治好突厥王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秦锦然说完了之后,并不看阿依古丽的神色,感觉到自己稍稍缓过来了的,便要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原本只是温热的水,此时已经凉却了下来,润着发疼的喉管,身上的冷汗也仿佛被这杯水收敛了起来。
放下了水杯,看了一眼阿依古丽已经褪去了勃然大怒的神色,显然是在深思,秦锦然靠在了马车壁上,闭上了眼,马车行驶得快而稳,风撩动马车的帘帐,丝丝缕缕带着暖的风就顺着风进入了进来。此时已经是盛夏时节,马车里沉闷,唯有这一丝风能够解了其中的闷热。
阿依古丽终于是不情不愿发了誓,同时也让秦锦然立下了誓言,若是没有尽力医治突厥王,她的孩儿与夫婿便不得好死,死后也要下拔舌炼狱。阿依古丽的誓言不过是轻飘飘咒了突厥王,而让秦锦然发下的誓言则是刁钻阴毒。就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