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含笑,在银色的月光下韵如韶华。我感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蒙上我的眼睛,接着便是他淡淡的附在耳边发问:“阿蓝,我是谁。”
他问:我是谁。
明明是含笑的眸子,明明是清淡的语气,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欢乐台词,可是为什么我只觉得心底一阵发空。
我反手抚上他的脸盖住他的眼睛,憨憨笑道:“猜猜我是谁。”
宇文睿低笑了一声,却无任何温度,“笨丫头,明明是我先问的。”
我仍执着的问道:“表哥,我是谁。”
“阿蓝。”他用额头使劲蹭了蹭我的,冰凉的鼻尖也亲昵的贴上,“可不就是阿蓝。”
我伸手推开他的磨蹭,抓住他的手腕学着他的调子道:“表哥,可不就是表哥。”
我能感觉他的身子一下子紧绷,继而便是以更大的力道将我搂进怀中,声音似寒冰般冷彻,“说的好,猜的对,往后也给我记好了,要是哪天忘了,别怪我惩治你。”
我用头大力的撞了下他的胸膛,故意忽略他了眼角可疑的微闪光泽。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疑似落泪的举动,而我也怀疑着,那是否也是他最后一次的脆弱。
罢罢罢,都是贺莲臣昨天的举动让我联想到了宇文狐狸,真是神飞来一笔,莫名其妙。
“公公,你醒了。”有人进门欣喜的叫道,陌生的脸庞和笑脸,“公公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想说,肠子似乎被绞的有些松了……全是眼泪啊我。
“瞧公公脸色虚弱的。”她殷勤的扶我靠在床上,“公公可真是好福气,昨晚皇上可是守了你一夜,今早上早朝才走的人……”她似乎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继续道:“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敏感的察觉到她话里的怪异,于是笑道:“承蒙皇上厚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宫女眼中闪过深深的笑意,“可不是么,只是在这宫里,受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她笑容更甜,“公公,你说对吗?”
我也意味深长的笑笑,“可是受宠,怎么也比不受宠来的要好。这位姐姐,你说呢。”
她的脸色僵了下,接着若无其事的道:“公公刚醒来想必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叫人送些东西过来。”
“有劳姐姐。”
她出门之后我才嗤笑了声,食物中毒,我的身子哪来这么娇贵,现下看莫不是某人给我的一个警告。可是你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