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脊,过了片刻,又传来轰隆隆之声。这雷声不大,应该很远,回音却很绵长,就如万马奔腾之音。
朱山闲莫名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庄先生,慎言,慎言!”
冼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道:“朱师兄,您刚才不还说唯物主义嘛,怎么一句话就给吓着了?”
朱山闲:“唯物主义就是实事求是,不仅是刚才,现在和过去,我都是唯物者。”
谭涵川起身道:“我去抓野鸭子,朱师兄,你这里有渔网吗?抄子也行!”
朱山闲:“要渔网干什么?”
谭涵川:“庄先生不是说要弄点小野鱼吗,煎了好下酒。”
朱山闲:“渔网没有。”
谭涵川:“蚊帐也行,我砍竹子做个撑子。”
朱山闲:“蚊帐也没有。”
石不全忍不住插话道:“纱窗有的,卸两张纱窗吧。我来改装,一会儿就好。”
朱山闲:“山里正打雷呢,恐怕不安全。”
冼皓:“雨一会儿就会停了。”
果然,大约只过了不到十分钟,石不全刚刚卸下两张纱窗改装完毕,远处的雷声已收,雨也渐渐停了。微风吹过,云开雾散,一轮弯弯的上弦月斜挂天空,淡淡的月华洒到了庭院中。叶行露出惊讶之色,有些奉承地说道:“冼师妹,你难道也会江湖惊门神仙话?”
冼皓摇了摇头:“在这个季节,境湖这个地方,下雨打雷很正常,不打雷才少见,所以庄先生才会那么说。今天的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四个小时,但始终是小雨。云层其实很淡,刚才起风了,雨云已经开始消散,又听见了雷声,雨就差不多该停了。”
叶行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冼师妹观察得可真仔细,这就是古人说的夜观天象吗?”
丁齐:“还没到夜里呢,这才十点钟!”
雨停之后,谭涵川进山了,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衣服和鞋子上沾了些许的湿泥,但兴致很高。他抓了一只野鸭子,还收获了一纱网两寸来长的小野鱼。范仰问道:“谭师兄,只抓到一只鸭子吗?”
谭涵川:“湖边进窝的野鸭有不少,我只抓了一只,够做片儿川就行。保护野生动物、爱护生态环境嘛……你怎么还没走?”
范仰:“等你回来把老鸭汤炖上呢。”
谭涵川笑了:“好知道明天有没有得吃?我说了抓来肯定抓来,现在该安心了,回去睡觉吧,记得明天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