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霉斑,瞅了一眼布上的油污说道:“这些油渍闻着像是羊油或者猪油,到时候用温水加盐泡一段时间,再用山上摘的皂角或者胰子搓洗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白石码头附近的山上有好多棵皂角树,到时候多摘一些皂角回来就可以了。
“大姐,我现在就去摘皂角,这胰子还挺贵的,咱家布又这么多,可不能浪费这个银子。”刚才跟着去买东西的秦澜悦看着自家辛苦挣来的铜钱一个又一个地花出去,她都快心疼死了,既然皂角能替代胰子,她花点功夫多摘一些回家就行了。
“二姐,我陪你一起去!”一听说秦澜悦要进山摘皂角,秦澜瑞嘻哈哈地凑到她跟前。
一家人忙到半夜才算把所有的粗布都用淘米水泡好,而韩氏和秦澜心又忙着给家人分房、铺被,三更鼓敲过还没有睡。
秦向争和韩氏自是住在院子主屋,而且这房子主屋还有用木架子隔出来的客厅,平时也能待客用。
秦澜兵和秦澜瑞住在东间,秦澜心和秦澜悦住在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食肆东西都暂放在文家原来的小仓库。
秦澜心睡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因为现在住的地方紧挨着福江,晚上会比住在外渔巷最里面的时候要吵闹一些,破晓之前时常能听到江边渔民低低地说话谈笑之声,为这静谧的夜拉开一天的帷幕。
她一向浅眠,心中又有事放不下,所以听到动静就起来了,走到屋外看着天上清清爽爽的月亮,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
房子和田地是有了,可手里的银钱依然捉襟见肘,百味食肆要赶紧重新开张才是。
想到这里,秦澜心抹黑走到了空无一物的布店里,原先布店的柜台已经让她和秦澜兵抬到了西间。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因着江上渔船的灯火,她也能更仔细地看清这店的大小和空间,而且这店也是用石砖盖起来的,此刻走进来有些冷冰冰的。
吃饭的地方给人的感觉不能太冷,而且厨房也不能离食肆太远,看了看布店原来的小隔间,秦澜心有了主意。
等到天亮,秦家人都起来之后,秦澜心给每个人都布置了任务。韩氏和秦澜悦继续负责搓洗和晾晒粗布,而秦向争带着秦澜兵去外渔巷找找可有垒灶台很有经验的泥瓦匠,另外再找找哪里有卖石砖的。
她自己则去外渔巷的杂货店买了好几捆结实而又便宜的粗麻绳,而秦澜瑞被她打发去码头上捡一些渔民扔掉的蚌壳。
七日后,靠江最近的外渔巷一巷最中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