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爷谬赞了,家师名讳请恕澜心不便告知,只知他是一位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又不喜理凡尘俗世的老学士,如今已是云游四海不知所踪了。”
猜到唐之彬是一定会问自己“师从何处”的,但她的知识是外公、爷爷两位老人倾心教导,又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好多老师教的,这些人肚子里都有墨水,也都是她的“先生”。
唐之彬一听顿觉遗憾、可惜,能把一个贫家女教成神童一般的人物,想必那位老学士的学问更是无人企及,这样的大学问家,自己怕是一生无缘得见,如此抱憾终生,他这“心病”也就此落下了。
又与秦澜心聊了几句书册上的问题,唐之彬就带着一丝失落离开了秦家,好在那位老学士还教出了一位出色的女弟子,也算些许安慰吧。
“大丫头,我怎么觉得这唐师爷像是有些不高兴啊?”秦澜心与唐之彬说话的时候,秦向争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在这会儿唐之彬走了,他才觉得身心松快一些。
“爹,没事,这位唐师爷看起来像是一心学问的人,怕是因为见不到教我的先生,心有遗憾罢了。”唐之彬的“失落”秦澜心还是能够理解的,但凡“痴而不得”总会心有郁结难抒,只望这唐之彬不要太过,她也是不得不撒谎应对,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
“哦,原来是这样,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向争也不再多说,有缘自会相见,无缘那就是走遍千山万水也是见不到的。
刚才秦向争、唐之彬和秦澜心他们几个在主屋厅里说话的时候,邓氏、余氏还有余磊、六子他们都来了。
韩氏在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赶紧对他们说屋里来了客人,是县太爷身边的师爷,让大家说话做事轻一些,莫要打扰了他们。
几人一听也都瞬间机警、谨慎起来,邓氏、余氏更是把韩氏拉到了院外询问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秦家又惹了什么人要打官司不成?
好在,秦澜心回屋拿书册的时候,韩氏趁机问了她唐之彬的来意,当听秦澜心说唐之彬只是来询问书册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
等到唐之彬一走,邓氏几人又围上了秦澜心,关心地询问:“澜心,没什么事情吧?”
“大娘,婶子,没事,唐师爷就是好奇《三字经》的事情来问问,你们还都没吃午饭吧,晌午饭都在我家吃吧。”秦澜心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都是吃过饭才来的。明天又要开始卖包子了,咱们早点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