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要护住他最心爱的妻子和儿女。
他是男人,是丈夫,更是父亲,这时候他能做的就是用这一身残躯来换取家人的平安无事。
“爹,大姐,我是秦家长子,无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都应该由我来承担。你们要想问罪,就拿我秦澜兵来问罪,不过就算我妹妹打得是太后义子,我秦家是贫贱百姓,有一些话,我秦澜兵是定要说出来的!”此时,韩氏已经被秦澜心掐了人中悠悠醒转,而秦澜兵则是起身站在秦向争身边声如洪钟地说道。
那语气坚定沉稳,那身姿威武不屈,根本不像是一位十一二岁稚气未脱的少年,分明犹如一把还未开刃的长剑,似是只待寻得一位好工匠,便能上山刺猛虎,下海斗蛟龙。
好一个锐不可当的英勇少年!
“好,你说!”齐天乐真想为眼前的少年拍手鼓掌,这样有担当的孩子他日绝非池中之物。
“事事皆有因果,如不是小世子欺人在先,我妹妹又为何会打他?小世子身份尊贵,我秦家地位卑贱,难道因此就是非黑白不分吗?放蛇欺凌幼童便是无罪,挥拳打人便是重罪,这难道便是我大魏朝为民而设的律法?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我秦家如若错,那便心甘情愿认罚!”秦澜兵说得掷地有声,而他能说出这样一番铿锵有力的话,完全要得益于秦澜心对他的格外教导。
秦澜心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大弟弟秦澜兵,那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与骄傲,让她微微红了眼眶,以后能撑起这个家的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谁说要治她重罪了!”秦澜兵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都传进了罗修昀的耳朵里,他又羞又气地只穿着中衣就跑到众人面前喊道,“外公,你们闹够了没有?!”
“好外孙,咳咳,我这……不是为你讨回公道吗?”邓通假咳两声看着罗修昀说道。
登时,罗修昀的脸又黑沉了下来,看着坐着的一帮人说道:“你们少拿我说事,我根本从头至尾都没有要问罪的意思,而且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本来……本来就是……”
罗修昀一时拉不下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有错在先,好歹他是京都的“小阎王”,能让他主动道歉的人没几个,这“我错了”三个字他现在说不出口。
“小世子,本来就是什么?”难得能当场看到罗修昀吃瘪的样子,齐天乐忍不住就笑着逗他。
“哼,本来就没什么!你们不过是见人家家里的东西好吃,想利用我的事‘敲诈’好吃的东西罢了。”罗修昀一副看清邓通、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