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说,心中到底还是高兴的。荆泽贤老实,并不会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两人成婚后,也没有特意送过温氏什么东西讨她欢心。所以今儿温氏嘴上说着鎏金假货,心中却早已现出光华闪烁的各样金银珠宝首饰来,只想着荆泽贤好歹也是侯府中的少爷,怎也不会去南城市场那种地方买贫民用的货‘色’送自己。
荆泽贤也显得十分高兴。从桌上拿过那个大盒子,憨笑道:“从咱们成婚后,这两年你为家里‘操’劳,我到底也没好好谢过你。这一次倒是得了大哥提醒,前些日子他亲自做了两把扇子,说是给嫂子的礼。哈哈哈,他别的本事我是服气的,但是做东西,又怎么比得上我?所以我灵机一动,也做了样物事给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将那盒子推到温氏面前,却不知温氏一听说不是送自己首饰,一颗心已经凉了大半截,待打开盒子,看见那里面一个寿星根雕,心里最后一点热气也没有了,连面上笑容都存不住,只淡淡皱眉道:“爷送我这个做什么?我是‘女’人家,难道还会欣赏这些摆件不成?”
荆泽贤道:“我是希望你健康长寿,咱们两个能恩爱到白头。”
温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爷是好心。只是这东西送我,真有点糟蹋了。更何况,你是侯府的二少爷,多少大事等着你去做?就没有凌云志向,总也该读书上进,没的总做这些手艺人的活计干什么?为这个,老爷说过你多少次了?你也看看大爷,年纪轻轻,在贵族子弟中就出类拔萃reads;。二爷就算做不到这一点,做做样子也好啊,哪怕就是你不喜读书,管着的那几家铺子有起‘色’还好,可如今呢?你只把铺子‘交’给那几位掌柜的,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公中进项今年比起去年,足足少了两三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再过两年岂不就‘精’穷了?”
荆泽贤最怕被母亲妻子叨念这些事,闻听此言,原本雀跃欢喜的好心情尽皆消失,赌气道:“我原本就不擅长这些,当日也说过我不是管铺子的材料,是姨娘和你立‘逼’着我,没办法这才接了。如今进项少的也不止咱们一家,爹爹又不许铺子与民争利,这样一来,怎能和那些不法商人相争?你看京城这些富得流油的勋贵,哪个不是挖空心思敛财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温氏见丈夫仍不知悔改,不由也火了,高声道:“谁让你去挖空心思敛财了?不过是让你在这些事上用点心罢了。当日我和姨娘是多不容易才替你讨到了这份儿差事。什么事情都‘交’给大爷,那还要你干什么?这侯府干脆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