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个健壮高大的家丁上前,从马车上吃力抬下两个大箱子,放在他的脚边。
“那两个大箱子,里面应该是装的银子。难道山海阁会所真要给这些刁民们再加钱?”
韦子章站在窗前自言自语,话音未落,就听身旁好友齐中兴叹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镇宁侯府只怕要狠狠出一回血了,须知欲壑难填,这帮刁民一看计谋得逞,哪会不想方设法继续加价?”
他说完就转向最右边的****路,疑惑道:“青路,泽铭如今不在京中,他那弟弟也是个老实人,你就没给侯府出个主意?总比他们这般乱来好吧?”
****路无奈道:“他们也没来找我,难道我腆着脸上门去好为人师?更不用说咱们谁经历过这样事情?京城每年有多少这样的事发生?哪一次不是怨声载道,又有谁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韦子章点头道:“没错没错,先前我以为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为富不仁,如今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百姓也未必就是什么淳朴良善之辈,八十两银子收购他们那些破泥房,竟然还不满足,一个个良心被狗吃了?”
齐中兴冷笑道:“我早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直没说话的罗庭芳忽然开口道:“也不能这么说,上午时分明有人说过愿意搬走的,可见也不全是贪得无厌的刁民。”
“愿意搬走的能有几户人家?不过你这话说的没错,这几户人总算还有良心。剩下的嘛,呵呵!你们上午也听见那些话了吧?镇宁侯府如今有钱,皇上赏赐金山银山,就多拿点出来也是应该的。这都什么狗屁道理?凭什么人家有钱就要多拿出来给你们分?十两银子都不到的破泥房,八十两银子脱手,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路沉吟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原本不值一钱的泥房,如今因为山海会所,涨了价格也正常,只是不管怎么涨,八十两银子是足足够了,还要多拿,确实是贪心不足。”
韦子章道:“不仅如此,青路你别忘了,说是因为山海会所,房子涨了价格,可山海会所是谁建的?还不是镇宁侯府?他们是打井的人,这些人跟着受益,不但不感恩,还要反捅一刀,也难怪上午那荆泽贤气得几乎发狂而走。”
同样的议论在各处都可以听见,就在此时,空旷地终于安静下来,接着荆泽贤的声音响起:“诸位乡亲父老,我们镇宁侯府不是横行霸道之辈,经过我回家和父母协商,我们决定还是尊重你们的意愿。”
“哗”的一声,议论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