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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采薇,你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干脆利落,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如果不是这手指上的伤口,我真的会以为你根本就对我没有半点情意。”
方采薇默默看着那根到处是针尖伤口的手指,忽然将绣花绷向炕上一扔,站起身道:“爷说的对,我本就没有绣花的天分,又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原本这荷包还剩最后一点就完工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人都走了,还留什么纪念?左右李姑娘的绣花手艺强我百倍,也不怕爷……老板日后没有荷包戴。”
“采薇。”
这一声老板终于将荆泽铭枯木般的心肠给叫活了。一种尖锐的如同被撕裂的痛楚从心口处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一p股跌坐在炕桌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爷写和离书吧。”
看见这时的世子爷,方采薇唯有叹息,她也知道荆泽铭如今心中对李秋芳除了愧疚,并没有太多情意。只可惜,有时候好人难做,既然丈夫选择要做一个好人,那她也只能让他难做。
“我不写。”
出乎意料的,世子爷竟像孩子一般扭过头去,恨恨道:“自古以来,从没有妻子*着丈夫和离的道理,我就不写和离书,你便离不开我……”
“你不写和离书,那我和李姑娘,就只能活一个。”
方采薇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敲在荆泽铭的心上,他猛地扭头,就见方采薇面无表情,淡漠道:“从李姑娘步步为营走到今天,从她昨晚成功留在书房一夜,你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既然你选择了她,那就必须舍弃我。剩下的我不想多说,爷也不必胡搅蛮缠,其实你心里都明白。”
“可是我和她……”
“你不用说你和她清清白白聊了一夜的天。”
从荆泽铭进门到现在都显得异常平静的大乃乃终于愤怒了,站起身压抑着情绪低吼道:“是,我知道你和她就是清清白白聊了一夜的天,我信你。但是除我之外,这府里每一个人,上至老太君下至一个扫地仆役,没有人会相信你们共处一室一夜时间,什么都没干。也许老太太和侯爷现在得到消息,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纳李姑娘进门都需要走什么程序,给李家多少钱了……”
“不会的采薇,绝不会,我绝不会答应……”
“呸!”方采薇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咬牙道:“你现在还要我相信你的鬼话?最开始你不也答应我绝不会让李姑娘进门吗?结果怎样?之后你又答应我绝不接近她,和她有一点牵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