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婢女。”
朱女再瞪眼，不甘不愿地接了烫手山芋，当了笨蛋。
顾凉见她郁闷，撞见顾弦的那点子郁闷烟消云散，笑道：“你若压着它不归还，我把你送给弦公子，想来他会满意我的谢礼。”
“……姑娘欺负我。”朱女怀疑顾凉是夺舍的，问得小心翼翼，“姑娘，您真的只有四岁？”
“不信可以去山门照镜子哦。”姑娘说。
巢山在太嘉主峰外围，风景称不上秀美，灵气也稀薄得可以。
住在这里的是顾氏宗族的边缘人物，如世代侍候顾家人的仆役、血缘极淡的旁支、天赋一般出身不高的学堂子弟、不受宠爱的侍妾……
顾凉走在巢山的街上，鸡鸣狗吠之声、叫卖砍价之声、孩童嬉戏玩闹之声、市井妇人闲聊家常之声皆有耳闻。
若不知道这里是乾坤派宗门所在，还以为此间之热闹繁华是凡俗小镇。
朱女向往仙家的飘渺气派，不喜红尘味：“姑娘……”
顾凉：“要么跟着，要么回去。”
朱女息声。
顾凉用一块灵石找了个伶俐的孩童带路，轻易寻到顾天阳的家。
孩童极有眼色，跑上前拍门，喊道：“婶婶，有客人来啦！快开门！”
“来了。”门里传出声音，张氏出现在顾凉面前。
数月不见，她更憔悴了，瘦弱的身子仿佛会被风吹走，眉宇间笼着老人才有的疲态，也不知能活多久。
看清楚来访的是顾凉，张氏颇觉惊讶，“竟是你来？”
“是我。”顾凉微笑着见礼。
“您好，夫人，我是顾天阳的同窗。”她不久待，拿出丝囊递给张氏，“这是我母亲的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张氏的疑惑转为愕然：“这……”
顾凉道：“家母嘱咐，莫敢不从。您也知道，若要在修行境界上有所进步，丹药和灵石不可或缺。”
张氏的牵挂只剩下一个儿子，听到顾凉这么说，神色隐有松动，再听了两句，心里一横，对顾凉拜礼：“谨代天阳多谢姑娘及令堂之好意！”
顾凉眼疾手快地挥出一道气劲阻止张氏，不高兴地道：“我看见夫人就想到母亲，如何能受您这一拜？”若受了这一拜，丝囊样式的芥子袋算白送了。
“是我糊涂，对不起。”张氏以长辈姿态回礼，“请姑娘与令堂一言，若不介意，妾身择日带领吾儿天阳前往拜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