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白嘉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滕烨走后,她便几乎没睡,流泪回想着自和他相识的种种,却发现自己糊涂了:他说着‘交’往,保护,对她温柔,细心,总是替她着想,还为她‘花’费许多,但奇怪的是,自最初的‘交’易之后,他却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抱枕,好像他和她之间一旦再发生关系,两人就会万劫不复似的,各种逃避,忍耐……
可究竟为什么呢?
她胡思‘乱’想了一整夜,却能想到的就是嫌弃,毕竟她不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连钱茜都明确的告诉她,她是融不进去的。
“滴……”手机唱起了歌儿,白嘉连忙起身从包里翻出了手机来,结果来电是2号吴莉莉,吴姐。
“喂,吴姐。”
“白嘉,滕董一大早叫我购置了一身衣服,过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哦,好!”她应了声,那边就挂了电话,她怔怔的看着电话,满心都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转身看看脱下的昂贵礼服,她没胆子再穿,可是这里是滕烨的别墅房子,不是医院对面的小屋,却没有她的衣衫。
无奈,她在他的衣服里翻了一件衬衣套上身遮住自己的GUANG,这开始入秋的早晨还是有些凉的,于是她又翻出一件线衣罩衫套上,这才去洗漱。
收拾干净自己,无聊的她便干脆捉了抹布在这硕大的屋子里毫无意识的瞎逛擦拭—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免得总是满脑子都纠结着个为什么。
擦拭完客厅,她去了书房,这段时间,滕烨几乎都是住在她那边,倒使得这书房里‘蒙’着一层细灰。当她拿着帕子在他桌案上擦拭时,她看到了桌案上的一个相架,里面夹着一张十分诡异的照片。
这张照片大约是个双人照,是滕烨与某人的合影,说是大约和诡异,是因为这照片像是泡了水的,上面一般的画素溃散成五彩斑斓,但其中却有一抹猩红之‘色’又占了大半,跟沾了脏污似的,而照片上唯一清楚的人,自是滕烨,那时的他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嘴角泛着得意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比现在的那种妖孽更多一抹阳光,显然正是青‘春’年少的那种意气风发。
“不知道和他合照的是谁。”白嘉轻声喃语着隔着玻璃‘摸’了‘摸’滕烨的样子,继而将相架放了回去,捉着桌上的一些琉璃或檀木的小饰品,一点点的擦拭。
桌上没什么文件,收拾起来也很简单,擦拭个差不多,她转头看向他的书柜,便发现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