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咬了唇,她看着滕烨努力的冲他露出一个笑容,而后转头便跑。
那带泪的笑容如留影的画像一样烙进了滕烨的心。
痛霎那间满溢,无泪无血,却如针扎进骨髓一般。
……
漫无目的的在街头狂奔,泪就是她唯一的相伴。
看见灯闪烁,她便过街,看见弯在前她就转,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是跑着,让所有的悲伤随着泪水洒落。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已经无力,气喘吁吁的坐在街角的花台上,人便低着头,开始低低的抽泣。
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裤子上,浸润出一片潮湿,而此刻一辆汽车却缓缓的停在了与她相近的街道上,继而慢慢的走下来一个人。
一方素白绣着莲花的手帕递到了她的手边。
白嘉泪眼婆娑的抬头,在泪水离开眼眸的一瞬,她看到了一张慈祥而苍老的脸。
她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可董老先生的手却一翻转按上了她的肩头,而后他拄着拐杖慢慢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把手绢再次递给她,而后就这么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地说了一句话:“结束是新的开始,用眼泪道别之后,你得笑着走进新的旅程。”
白嘉闻言痴傻的看着董老先生,继而声音哽咽:“您,您知道?”
“我不一定需要知道,但我能想到,我可都七十的人了。”他看着对面那树上枯黄了的树叶轻声言语着:“他是一个独行的人,身边的爱,不是牵绊就是伤,所以放手不见得是错,丢弃也并非失败,就像落叶离开了树干,那不见得就是生离死别,也许零落成泥,是为了他来年更好的长,而转过这一季,依然相逢,相恋。”
白嘉摇了头:“不可以,我不能,不能在爱他,我不能……”
“爱有的时候,叫做放手。”
“我,我已经放手了。”
董老先生闻言慈爱的看向白嘉:“那就哭吧,哭到自己的心也放手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呜呜……”白嘉拿着手绢捂住了眼,在夕阳下,在董老先生的身边,她抽泣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
……
“谢谢你,董老先生。”当车子停在了花园酒店时,白嘉已经基本上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董老先生看着她:“你还会射箭吗?”
白嘉点了头:“会。”
董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