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是一个想要在画展上以另类方式“出名”的浪荡子罢了。
可他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没法张嘴,没法动弹。
仿佛一股重压降临在身上,看着那幅在陈一凡笔下逐渐成形的画,众人有股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偏偏,他们也无法移动自己的目光。
随着半幅画成形,地狱画面栩栩如生,看着那幅画的众人,只觉得恶鬼已经扑到眼前,将自己往画中……往地狱中拉去。
他们想要尖叫,但嗓子眼儿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出声。
还有的人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幻象,那是他们堕入地狱的景象,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念着他们的罪名。
他们想要赶走这烦人的声音,想要呵斥那人,让他不要说话!
但做不到,那声音既像是从地狱中传来,也像是从自己脑海中传来。
不管是先前随大众鄙夷着陈一凡的商人、富翁、达官显贵,还是抱着艺术的视角,前来观看的画家、学者,此时都已经忘记初心,完全被带入陈一凡的画中。
只有敖泠鸢,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什么画,而是看着作画的人。
此时的陈一凡十分专注,或许他总是这样,既然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不管这件事对他来说简单还是困难,他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做。
敖泠鸢看得有些出神儿,心中竟升腾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坐在地上的,不是一界之主的帝王,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只是一个沉迷技艺、疯狂的画家。
心中忽然的悸动,让敖泠鸢猛然精心,慌忙收回目光。
心情却是复杂,她不能爱上其他的人,否则会更加痛苦吧?
冒出这种想法,又更是让她摇头不已,觉得荒谬。
没有其他人,帝王是他,画家也是他。
只是,于三界而言,他真正的角色只能有一个,那是个……她更加不能爱上的角色。
敖泠鸢一时理不清自己脑海中的思绪,环顾四周,只觉迷茫,下意识退出人群,想要先找个地方静静。
陈一凡很快画完了画,在画的下方署名:陈一凡!
想了想,又在画的正上方题名:导善图。
相比起画画,他还是比较擅长书法。
随着陈一凡画完,众人也才从种种幻象中清醒过来。
这其中意境之强,已经超过了许多古代的大师!
那不废话?他们只是普通人,陈一凡是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