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心中有了决断,以身化魔,对待敌人再也没有心慈手软。
擦干苦无刃口上沾附的血迹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帐篷,掩实门帘后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那种味道真是让他心旷神怡。
千叶快刀斩乱麻似的清除掉营帐里那些个可能会妨碍他办事的岩隐后,十几米开外,一栋窗口射出灯光的吊脚木屋吸了他的注意力,他望着那栋亮着灯的木屋,心想:
刚才在山坡上的时候,我看见这栋木屋的窗口里亮着灯,现在都快凌晨了,还是亮着灯,这有点不对劲!
如果那些帐篷是岩隐中忍寝室的话,那就只有这三栋吊脚木屋最有可能是关押纲手的地方,只是眼前这栋一直亮着灯的木屋可能性最大。
不管怎么样,得抓紧时间去探个究竟,否则天一亮就没机会了。
千叶刚刚站起身,还没有向前潜行出两步远,忽听一串急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赶紧躲到旁边的一堆酒桶后面,探出半边脸,循声搜视。
一个身着便装,身材精瘦结实的敌人正向那栋木屋走去,身后跟了一个中忍岩隐。
便装敌人在门前的阶坎下停住脚步,那中忍岩隐蹿上阶坎,呛啷啷的几下打开锁子,推开门,然后退到门口边,便装敌人一个飞步,利索地跨上阶坎,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内,那中忍岩隐这才跟着进入屋内,哐地关上门。
紧接着,木屋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叽哩咕噜的,还有女人的声音,虽然很模糊,但千叶还是听得出屋中的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一陈暗喜涌上心头,他当下就很有把握地断定出这是敌人在提审纲手。
机会来了,他登时喜上眉梢。
等一队巡逻哨兵走过去后,千叶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孔上的血渍,然后潜行到那所亮灯的茅屋前,动作轻得宛若幽灵鬼魅。
他在关卡里折腾了这半天,竟然一帆风顺,岩隐全然一点警觉都没有,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千叶往地面上一躺,旋即两个翻滚就滚进吊脚木屋下面的空间内,动作轻得听不见声响。
他平躺在地上,透过楼板的缝隙窥视着屋内人的动静举止。
屋里的陈没简陋而寒碜,两张铺着被褥的榻榻米,一张红漆剥落的办公桌和几把竹椅子,如此而已。
屋顶上吊着一盏钨丝灯炮,灯光忽明忽暗,活象乱坟岗上的鬼火磷光,木屋里显得鬼气森森。
榻榻米上坐着一个人,因角度原因,千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