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道:“曹经承,注意你的身份。”
曹达只得苦笑,省府这是要秉公处理的意思啊!
曹达理智的闭嘴,心中只是祈祷:若惹出事来,莫要牵连到自己这些人头上来。
他看了一眼孙明功,对方一反常态,板着脸侍立一旁,看起来一点没有动摇。
曹达只好耸耸肩,退到了一旁。
殷明身后,杨子铭道:“罪人聂立、赵峥、聂鹏,俱已带到。”
“聂立者,以下犯上,言辞不敬,冲撞省府,犯不敬之罪,杀之未遂之罪。”
“赵峥者,言辞不敬,冲撞省府,犯不敬之罪。”
“聂鹏者,私占官道,殴打良民,冲撞省府,犯不预申画之罪,犯无故殴人之罪,犯不敬之罪。”
杨子铭收起册子,向下问道:“罪囚三人,可有异议?”
聂鹏被关押了一天,脾气暴躁的吓人。
他怒吼道:“我异议你娘腿,等老子出去,非亲手剁了你们几个狗东西!”
殷明淡淡的道:“杨府丞,咆哮公堂之罪,怎么未加上?”
杨子铭忙道:“下官疏忽,请大人恕罪。”
“赵峥、聂鹏,各加咆哮公堂之罪。”
“聂鹏知罪犯罪,罪再加一等。”
殷明喝道:“左右衙役,杀威棒伺候。”
他刚喊完话,就发觉场面有些不对劲。
转头一瞧,便发现衙役拄着水火棍,手居然都在发颤。
殷明眉头皱起来,看来都督府积威深重,省府衙役居然全不堪用。
略一沉吟,殷明喝道:“孙捕头,你来动手。”
孙明功闻言一愣,他是省府的总捕头,也算分管公堂衙役,但是司职截然不同。
这就等于让交通局长去交通局门口站岗,完全是职权外的差事。
但孙明功没有迟疑,径直应诺。
显然,这大堂之上,除了他,也没有旁人敢打这顿杀威棒。
孙明功的右手握了握,手心有些灼热。
一个“义”字,宛若握着一个小太阳一般。
孙明功走下堂来,手执水火棍,压在聂鹏肩头。
他轻声道:“聂鹏,俯下受刑吧。”
聂鹏反身唾了孙明功一口,骂道:“杂种,你还敢打我?”
孙明功仍是一句:“职责所在。”
忽然,一道声音响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