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面便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洒水声,这让王木生听到之后,感觉头皮发麻。
王木生鼓起勇气,披了一件外衣之后,下床穿上拖鞋,手里面还夹着半截烟头,快步跑出房间,猛然拉开堂屋的门,同时手电筒也打开,一束光亮照亮了堂屋,此时整个堂屋,如同刚下过雨一般湿漉漉的。
在堂屋里面,一个七旬老头,满头银白色的碎发,就连眉毛也是银白色的,身上穿着民国时期那种粗麻布衣,正佝偻着身子站在堂屋里面,肩上还挑着一担的水。
“爹!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堂屋撒什么水?”
王木生一看是自己的老爹,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开口说道。
“木生啊!你别拿电筒照着爹,刺眼睛得很。
这还不是村子闹干旱嘛!爹人老了睡眠少,睡不着就起来挑挑水呗!不然明天一早上,井水里面的水又被那些家伙给抢走了。
加上这秋季气候干旱,在屋子里面洒些水,对人是有好处的。
儿子呀,你去睡吧!去睡吧啊!”
王木生的老爹,王奎,看见自己的儿子出房门,连忙把木桶放在堂屋地上,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很是慈祥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开口说道。
“爹!你这大半夜的瞎折腾啥玩意,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去睡觉吧!我王木生有的是力气,大不了明天早起一点,我把水缸的水挑满就行了。”
一时之间困意袭来,王木生打着哈欠,一边走回房间,一边开口说道。
王魁并没有去睡觉,依然在堂屋里面洒着水,没有水了,又去村口古井里面挑。
然而与此同时,在村子里面北家,北冥在几个大箱子面前,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不断的翻看着北冥爷爷以前留下来的日记。
有用的东西没有看着,北冥却看见了一封陈旧的婚姻书,就夹在一本书里面,北冥也懒得翻看,这应该是爷爷给自己父亲和某家定下的婚姻,但是自己老爸都已经和自己母亲私奔了,所以这婚姻书放在这里才没有用,上面还有些许灰尘粘在上面。
北冥也懒得翻看,随手就把那一本书继续给扔进箱子里面,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北冥不由站起身子,生了几个懒腰,这个才准备关灯回去睡觉。
“小姐姐,天都这么晚了,去睡觉吧!晚大不了明天再洗。”
北冥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却发现隔壁秋月姨家还亮着灯,时不时还有瓷碗碰撞的声音,这应该是唐舞儿,还在洗宴席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