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朱琳渼继续道,“若我所料不错,多尔衮此时定已将我朝列为头号劲敌,势必倾力报复。
“而清廷想要聚集超过博洛此次南下的兵力,只能从蜀地、漠北抽调兵力。是以虏或与献寇及鞑靼人媾和,以集中力量对付我们。”
张家玉听到此处却又困惑道:“大人,属下仅知虏豪格部正侵四川,却未闻其与鞑靼人有何战事?”
朱琳渼这才省起,历史上蒙古苏尼特部反清就是近几个月的事,此时消息恐怕还未传到江南。
他对张家玉简要说了以降清的腾继思因不满多尔衮压制,率苏尼特部叛投蒙北的喀尔喀势力,清廷随即派多铎领数万精锐进剿,双方已于五月前后开战。
此外,他还知道,腾继思只坚持到十月便被彻底击败。自此,蒙古察哈尔、科尔沁等地便成了建虏后院,再未有过不臣之念,甚至提供了不少兵员南侵。
当然,这些事情他就不能说出来了。
他继续道:“眼下我朝虽名义上尽有江南之地,实则只有赣、闽政令畅达,而建虏却控制了整个江北以及漠北诸多势力。若其倾力南攻,即使我们能坚持得住,但在连年征战之下,势必民生凋敝,国立衰微。”
张家玉闻言也是眉头紧皱,但须臾间便神色一松,揖道:“那蝗商梁氏素与关外各势力来往密切,大人方才召其来此,或是已有经略漠北之策?”
朱琳渼笑了笑,摇头道:“说不上经略漠北,只是利用手中‘资源’给多尔衮添点堵,使他无法腾出手来南下而已。”
未等他继续说下去,黄奇寿便将一名被五花大绑,留着鼠尾辫的白胖男子押入账中。
“大人,贼贾梁修言带到。”
那梁修言见黄奇寿对面前英朗的年轻人甚为恭敬,便已猜到其身份。他倒是自觉,未等有人动手便纳头拜倒,高呼:“草民拜见陈王千岁。”
他关内外走私生意做了多年,也有几分精明,知道既然能带自己来此,那便是有得商量,忙又接道:“草民仅是生意人,并未与天军为敌,现愿以白银万两劳军,只求得归老家。”
他跪在地上偷眼看向朱琳渼,见其目露寒光,不禁打了个冷战,慌忙道:“不、不,草民愿献银五万两……”
他再偷眼观望,却见陈王仍是面如寒冰,只得咬牙道:“愿献十万两……”
“闭嘴!”
一旁石霖声如炸雷,吓得梁修言差点没尿出来,赶紧低头不再出声。
“你是梁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