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以为是的葡萄牙人显然是将龙卫军和旧式明军混为一谈了。
只有本托微微摇头,“不过我听到的消息,这个辅政王似乎很不简单。据说他在福京以六千人的部队,击败了那位丁总督两万大军。”
“嗨,你太多虑了。”努涅斯笑道,“我曾经跟随这个帝国的军队在北方镇压过叛乱,那些号称能击败十倍帝国部队的叛军,”他看了眼布兰科,“当时足有两千以上,而我们只有二百三十人。
“结果怎样?半个下午就把他们击溃了!”
布兰科立刻点头道:“这些东方人都一个样。不管是叛军还是什么辅政王,只要保持稳定射击,他们很快就会溃散。”
本托不再接话,用力擦拭起他负责的那门十二磅炮来,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珠江。江面上正有七八条哨船来回巡逻,船头尾各以木架固定一门佛朗机炮。
他知道,类似的武装巡逻船有几十条,甚至还有两条一百多担的大船,希望它们能将那个辅政王的军队挡在江对岸。他有四五年没回家了,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平安打完这一仗回家看看两个儿子。
……
“不,将军,您必须将军队部署在沿江防线。”福斯托中尉严肃地对童以振道,“敌人刚登上珠江西岸的时候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童以振听了通译转述,眼中却尽是犹豫之色。
他在江西可是见识过龙卫军的战斗力,前一阵朱琳渼又在福京歼灭了苏聘两万粤军主力。
就凭他手中三千人马,加上三百多名弗朗基佣兵,他可没自信能击败朱琳渼的大军。
是以他一直打算屯兵广州,阖城死守。为此他还专门抢来了四五个月的粮草。
福斯托见他不答话,急道:“您别忘了,真正的重点可在梧州!”
童以振闻言一愣。丁督堂数日前刚令人送来严令,要他务必将朝廷大军阻在广州。
他已经听到风声,丁大人近来可能会有大动作,这两广很可能就要变天。到时候自己也能算得上从龙功臣,只待一飞冲天了。
但这一切首先得要保证辅政王人马短时间内无法攻至梧州,只要“那位”承大统,或许何腾蛟、沙定洲等人便会奉梧州为正朔。
届时湖广、云南援军源源而来,凭泰征朝赣、闽两地之兵,断不是对手。
他正思忖着,就听福斯托又道:“若将军一味守城,敌军很可能会绕过广州继续西去,到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出城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