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他正凝神细思,忽听身后隐约有几声枪响。
搞什么?难道是辎重营的士兵走火了?他皱眉转头看去,却见一名粤军骑兵惊慌失措地抽马跑了过来,声音嘶哑地大喊:“偷袭!有敌军在后侧偷袭!”
怎么可能?!福斯托闻言大惊,所有四千明军都在江对岸,他近几日不惜人力一直紧盯着,敌人哪儿来的兵力偷袭?
他吩咐副官将那传讯的骑兵带到面前,厉声问道:“偷袭的敌军有多少人?”
那骑兵听通译询问,忙道:“天色有些暗,看不太清,似有几百人吧。”
“打的什么旗号?”
“他们旌旗只有蓝底,未见字号。哦,对了,这些人穿得五花八门,却有不少火铳。”
福斯托低头沉思,没有统一军装,旗号又乱,难不成是乱民?
他转身看了眼江中已被炮船围起来的明军渡江船队,看来将其全部歼灭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了,于是命令副官,“努涅斯,命令我们的人,转身结阵,把这些不开眼的乱民收拾掉。”
他又想起眼下为了抵御明军抢滩,他手下所有雇佣兵几乎都是持火绳枪作战,令长矛手换武器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他又对努涅斯道:“让童将军拨八百刀盾手和长矛手,在两侧掩护我们的人。”
“是的长官!”
那传令兵刚转身离开,福斯托便忽听到自己阵线后方传来数声惊雷般的巨响,他的脸登时便有些发黑——这分明是六磅左右的加农炮,乱民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他顾不得琢磨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了,总之身后出现一群装备了大炮的敌军,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土垒是用来防御明军渡江的,是以西侧仅有一排供枪手战力的木架,对身后的炮击毫无防御能力。
几发炮弹准确地砸在缩在土垒后面的粤军人群里,整个防御工事里立刻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好在葡萄牙雇佣兵经验丰富,骤遇炮击却还能冷静以对,到偷袭的明军第二次开炮的时候,他们已勉强组成了五排的火枪方阵。
只是为他们掩护的粤军被吓得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聚起二三百人。
一发炮弹自西侧呼啸而来,正击中了仍在朝江面开火的一门十二磅炮。本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装填手被轰飞的炮身拍在胸口,内脏从背部喷涌而出,吓得他缓缓转过头去,但清晨昏暗的光线令他只能看到远处不停闪动的炮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