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继祚忙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兄琳渼自承辅政王,勤勉持政,治民循良,教本慈帏,朕倚为朝本……
“今王兄挥精锐之师,横扫西南,一举抵定粤、桂、黔、滇诸地,使国威以显,宣德明恩,百姓得慰……自此江南得复,社稷初安。四海之贼寇惶惶,宵小纳服……
“王兄至伟之功无可为赏,特赐御撵、禁军,并改天兴府西门为‘西定门’以彰大捷……
“钦此。”
朱琳渼接过圣旨,道:“臣,朱琳渼领旨,谢恩。”
待他收起黄绢站起身来,众朝臣立刻涌至驿道中央,按官阶前后排好,而后一同伏身拜倒,高呼:“拜见辅政王殿下,恭贺殿下西南大捷!”
“诸位大人请起。”朱琳渼抬手示意,又对站在最前面的黄道周道,“黄阁老,怎搞出如此大阵仗?”
黄道周忙揖道:“殿下平复江南,携大捷而归,内阁依礼部上表,以此迎殿下凯旋。”
朱琳渼看了眼地上不知有多长的绒毯,又望向四周仪仗、器物,转问户部尚书杨廷麟道:“花了多少钱?”
“回殿下……共七万两。”
朱琳渼皱眉招来朱继祚,“你的主意?”
“这,殿下居功至伟,例当如此,此乃礼部共议……”
朱琳渼微笑道:“既然是礼部的主意,还烦请朱大人回头将这些东西典置,回贴国库。七万两,嗯,欠缺部分由礼部填补五成。
“以后凡事从简,建虏未灭,怎可如此铺张?”
朱继祚只得苦着脸道:“下官谨记。”
实则朱琳渼对此次西南之役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仅是收拾了一些乱臣贼子而已,虽稳定了西南腹地,夯实了基础,却也凭白损耗了大明不少的国力。
不过此行重收澳门主权,增加了一处重要的通商口岸。另外还震慑并极大约束了云南土司。这些倒算是些意外的收获。
但只是这些,还不够花费数万白银大肆庆贺的。
他也未上御撵,只让禁军与辇驾头前开道,自己骑马随行。
不过沿途百里,道路两旁百姓“辅政王千岁”“辅政王万福”之类的兴奋呼声却始终未绝。还有人拿了米、肉等物送给随行的龙卫军亲兵,只是限于军纪,他们的礼物都未能送出。
至天兴府城下,朱琳渼抬头看去,只见城门上已经换了三个镀金大字——西定门。
待他进了城中,却没有立刻返回辅政王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