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返回故里。”
“故里……”朱琳渼不禁感慨点头,“不错,大明永远是你的故乡。”他又问船匠道,“那你可有汉名?”
“我父辈时便已不会中国话了,所以并没取汉名。”约翰.本特忽而想起自己整日被人“老约”、“本叔”之类地浑叫,忽望向朱琳渼道,“下人祖上好像姓pan,不如大人帮我取个汉名吧。”
“放肆!”关向云听到通译所说,厉声道,“你何德何能,敢承殿下赐名?”
朱琳渼瞥了他一眼,“不说约翰为我水师出力良多,就冲他心系大明,不远万里归乡这份拳拳之心,起个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
“pan?是姓潘吗?”他略做思索,道,“既然你几代人都忠心大明,便取此意,叫潘明忠好了。”
“谢殿下!我往后也有汉名了!”
朱琳渼又与他交谈一阵,这才得知其归国之艰辛。
这潘明忠在马尼拉船厂也是重要技术人员,被西班牙人严密监视。锦衣卫马彦珍扮作广东海商,在船厂买了条船,这才有机会和他搭上了线。
之后马彦珍花重金买通了船厂守卫,将潘明忠置于酒桶之中,仅留竹管呼吸,这才躲过重重搜捕将他带上了船。
临近出海,船厂又派人前来搜船,马彦珍与手下杀退了西班牙人,连粮食都没补足就不得不匆忙起航。船上之人每人每日仅三两口粮,一路挨到琼州才重得补给。
朱琳渼不由想起后世那些削尖了脑袋往国外跑的技术人员,心中唏嘘,若我大明始终强盛,又怎会有这等事情。
他目光扫过远处最大的那座仍空置的船台,心道,既然有了潘明忠这等好手,那更大规模的战船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图纸是早已画好的,就存在关向云那里。朱琳渼暂时也顾不得让潘明忠休息了,拉着他将图纸上的战船详细叙述一遍。
这船匠着实是把好手,先前仅用了半个月便学会了绘制工业图纸,此时在图纸辅助下很快就明白了朱琳渼的意思,点头道:“一条一万担左右的盖伦战船。”
他说的是英制单位“担”,一万担最大载重量的船排水量大约在八百到九百吨。
“殿下,这么大的船我没造过。”他如实道,“不过有您这么详细的图纸,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好!”朱琳渼心中大喜,如此一来大明水师便能完成一次大跨越了。
八百多吨的战船,便是三级战列舰了。目前整个亚洲海域之中还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