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芷晴将怀表贴在脸颊上,仿佛还能感受到殿下的体温。
忽而屋门被人推开,一名娇俏的小姑娘人还没进来便先嚷道:“小姐,有您的信!”待她掀起门帘,不禁掩嘴一笑,“嘻嘻!小姐,您又在想殿下啦?”
“雪茶?”木芷晴慌忙放下怀表,俏脸微红,“别瞎说,哪儿有?”
“原来不想呀。”雪茶得意地一扬手,“那您肯定也不想看到殿下的信咯!我去还给大少爷吧。”说着便作势要走。
“等等!坏丫头,整日没个正经!”木芷晴忙跳起来一把夺过了信,佯嗔道,“谁说我不想看?”
“哼,”小丫鬟促狭一笑,“我就知道!”
木芷晴小心拆了信封,看着纸上用“钢笔”写成的“蝇头小楷”,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俏脸鲜红欲滴。
雪茶悄然探过头来,“信上都说了什么?”
木芷晴触电般猛地转身挡住了信,“不许偷看!”
“哎呀!好小姐,你快告诉我吧!我这心里好奇得直痒痒!”雪茶做可怜装,又是作揖又是磕头。
这雪茶乃是自幼服侍木芷晴的丫鬟,直亲如姐妹,后者咬着嘴唇,美目望着床脚,脸却红到了耳根,“殿下说……他已求得陈太妃首肯,”她声音越来越小,“王府很快便会使人来……来向家里提亲……”
“哇!太好了!”雪茶兴奋地连蹦带跳,“小姐快回信啊,就说你天天在家等媒人到来!”
“呸,”木芷晴轻啐了她一口,“哪有姑娘家这样说话的?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她虽是这么说,待小丫鬟离开,仍是立刻摆好笔砚,取出怀中手帕,提笔写下娟秀字迹,“君传尺素自鱼池,我遗方帕寄心知。君拿方帕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写毕,她将手帕妥善叠好,低头想了想,又取出纸来,将佴革龙战局大致写了一番。她半月前在朱琳渼切断沙定洲水源的策略之上,向沐天波献计,让他多备泻药倒入佴革龙附近水中。自此之后佴革龙山上苦不堪言,比断水之时更为难熬,近来已有大批人马下山乞降。
她在信末写道:沙贼不日即可大破,云南再无战事,殿下当可集中精力于北伐大业。
而后她将手帕和信纸同装入信封,向东远眺,微笑自语道:“殿下,愿芷晴能为您分忧……”
辅政王府提亲的使者刚出了福京,丽江木府这边便已得到了消息。
不止是木懿惊喜地无以复加,便是整个云南都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