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寨,随时两边接应。还有陈逸手里修复南京城的事宜也需加紧……”
南京、镇江、江阴自西向东在长江南侧一字排开,也都卡在渡江南下的战略要冲上,只要这几处稳固,南岸自可确保无虞。
众将随后又就防线细节商议多时,直到晚膳时分方才散去。
虽长江防线布置已十分完备,但在返回应天府衙的途中,朱琳渼却总觉心中隐隐不安——北京来的密报说建虏派出大量密使,仅知其中有去朝鲜和漠北的,其他消息则一概不明。
他能感觉到多尔衮在下一盘大棋,但自己暂时还看不清棋面。
就如这往漠北去的密使,按理说若喀尔喀部被多铎击败,应是他们遣使去北京觐见,便是多尔衮派人去漠北宣赦令之类,也必是大张旗鼓而行,却为何密见?
至于去朝鲜,多为要粮要兵之类,倒是不稀奇。而还有其他密使又是去了哪里呢……
另外还有水师那边。自从上次遇到飓风,至今也有大半个月,罗明受也派了船出去,却只找到了广信号和三条七八十吨的小船。
据广信号的官兵所言,他们与水师主力被巨浪冲散,不过邵武号、广州号等主力战船应未受到太大损伤,然而始终还未收到水师的消息。
难道水师主力被风暴毁掉了……朱琳渼忙挥去这个可怕的念头,若失去水师掩护,明军在长江一线将会极为被动,没有小半年时间都难缓过劲来。
待车驾停在了应天府衙门外,石霖招呼亲兵在车旁摆好木阶,打开车门道:“大人,到了。”
他话音未落,余光正瞥见对面街角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当即侧身挡住朱琳渼,指着那两道人影大喝一声,“谁?!”
一队亲兵动作快如闪电,那两人还未及转身,十多支火铳便已顶在了他们头上。
“军爷饶命!”其中一人惊声高呼,“我有要事找辅政王殿下!”
“哪里的小贼,莫不是来行刺的?”有亲兵将两人上下搜了一番,并未发现兵刃,又问道,“说,你是什么来历?!”
“小、小的名叫梁修行,乃是山西梁家所来。啊,家兄讳修言。”
片刻,一名亲兵将他所说转述给辅政王殿下。
梁修言的弟弟?这不是先前“配合”自己给苏尼特部输送物资的八大“蝗商”之一吗?朱琳渼饶有兴趣地望向那两人,为首者的样貌确实与梁修言有几分相似,却不知他为何冒险跑来南京。
他遂对石霖示意,“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