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很长时间都仍会拮据……”
诸王闻言愣了愣,对视一眼,又由韩王问道:“辅政王的意思是?”
朱琳渼和蔼一笑,“朝廷近些年没怎么拨发俸禄,这大家过得也还可以。我和朝中重臣商议了一下,要不,以后这俸银就停了吧。”
实则他根本没和朝臣议过,那些顽固守旧的家伙保不齐就会抛个“祖制不可违”什么的来掣肘,这种对大明有百利无一弊的事情,压根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不过拉上他们装声势还是有必要的。
朱琳渼没等藩王们反对,又高声道:“我已上表自请停领俸禄,为国分忧。”
长阳王当时就急了,“辅政王,你,你这也太过了些吧!”
“什么过了些?简直是过分!”蕙王立刻接道,“这俸禄是太祖定下的,你怎能擅改?!”
朱琳渼扫了他一眼,“太祖之时可有建虏肆虐?太祖之时又有多少宗亲?我可以告诉诸位,大明眼下一年的税赋,还不够宗亲一半的俸禄!长此下去,就算击败了建虏,早晚还会另有其他虏、寇,到时候大明拿什么御敌?!”
“哼!反正这事儿我不同意!”蕙王梗着脖子道,“这天下还是我们老朱家的,天下子民供养我们藩王理所应当!”
“你还知道这天下是朱家的?”朱琳渼冷声道,“闯寇肆虐之时你在干什么?建虏南犯的时候你又为天下出了什么力?!”
“我……祖制所限,我能怎么办?”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办?崇祯朝时天子筹集军饷,你可拿出一文钱?先帝被郑芝龙掣肘,欲北伐却苦于无银,也没见你出头进献。此时却喊着朝廷该供养你!”
“这,我穷!我是想为朝廷出力,但我没钱啊!”
“一派胡言。”朱琳渼取出一本小册子,翻了几页,念道,“隆武元年六月,你购入三进豪院一座,值十三万两。元年八月,你给儿子过生日,设宴花了二万四千两。元年九月,你买了水田五十八顷……”
朱琳渼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对于可能出现的“刺头”,他早就让锦衣卫南镇摸了底。
蕙王顿时脸色煞白,虽然辅政王念的是他的花销情况,但这说明朝廷对自己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他立刻想起自己干过的一些烂事儿,不禁咽了口吐沫,缩头不敢再言语。
朱琳渼又望向众人,语重心长道:“其实朝廷拨发对于我们都只是小钱而已,诸位都有祖上积累数百年年的家业,没有这点儿俸禄,纵再过百年也吃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