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道:“刘将军,那边还有鞑子的大炮张狂,我们不如将其一并拿下!”
刘国轩下意识点了点头,西岸的这两座炮台足能护住港中近半水域,若能将另一座也夺下,那水师完全可以避开最北面那个炮台,将莱州港超过八成的敌船击毁。但他随即又皱眉道:“我手下伤亡极重,恐怕……”
谢迁似不满道:“将军这是瞧不上我们义军?我这五百淄川爷们视虏贼如草芥耳!”
刘国轩却微微摇头,义军战斗力如何他心里有数,谢迁这些人马虽备有好铳,甚至还有不少人还披了棉甲,但他们的指挥、训练、士气等却绝不能指望。水师士兵可以在阵亡近六成的情况下继续强攻敌炮台,而这些义军最多死伤百十人就定会退散了。
“嗨!”谢迁见他仍在犹豫,当下转身招呼所部人马,“我谢某人今天就取了这炮台献予将军!”
刘国轩见他执意要去,正欲阻拦,却忽而看到他脑后的辫子,不禁眼前一亮,“谢将军且慢,”他又看了眼皆是清军装束的义军,不禁一笑,“我有一计,或可夺那炮台。”
待他仔细交待了谢迁,又朝水师士兵振臂一呼,“谁还有力气跟我去攻虏贼炮台?!”
“我!”
“我去!”
“我还没杀够那,我去!”
当即,包括受了伤的士兵,所有一百三十余人都聚拢过来。
“好!不愧是我大明水师的儿郎!”
刘国轩激动点头,让军官挑出负伤和体力不支的士兵留下,带了其余的八十多人远远跟在谢迁义军后面,一起朝西岸另一座炮台奔去。
待众人到了那炮台一里远处,谢迁先派了两名会来事儿的手下去和清军“接头”,自己则率义军排了队高举锦旗,大摇大摆朝炮台而去。
炮台上的建虏军官见南侧那座炮台忽然声响渐弱,随后竟开始朝港中己方战船发炮,心中便知不好。
不多时,有两个传讯士卒赶到炮台下,神色急切地报说港口深处的炮台已被明军攻下,自己乃是李德淳李大人所部,受何守备所令前来增援。
那建虏军官正担心明军前来强攻自己的炮台,听闻有援军前来,不由大喜过望。待谢迁率部赶至,他亲自下炮台相迎,却见“李大人”并不与自己搭话,而是带着侍卫直奔登城梯而去。
他心中一跳,刚要出声喝问,却被“李大人”手下用刀架住。
炮台上的虏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要落下闸门,义军那边立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