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齿寒。”
“哼,若非你劫持天子入楚,朝廷怎会兴兵?!”
“李大人此言差矣。泰征帝从未踏入湖广半步,皆是小人诬我,不想朝廷竟会偏听偏信。”
“既然何大人问心无愧,那便散去楚地兵马,以证清白。朝廷自有公断!”
何腾蛟笑道:“兵马一去,下官必立时身首异处。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若这般送了性命,却似何某真的谋反一般。倒不如朝廷大军先行撤去,何某再上表朝廷自辩清白。”
“痴心妄想!我且告诉你,如今你手中所持只是唐王而未有天子,已为天下所弃!若再执迷不悟,大军杀至,尔等皆为齑粉!”
“我说了,不管是天子还是唐王并不在湖广,何某只是先帝所封总督。朝廷若兴不义之兵,必不为楚地将士所容。”
“你既无反意,那便依旨约束楚军,进京面圣!”
“朝廷大军未去,何某如何离楚?”
“我看你是反意尽显……”
“朝廷怎可妄害忠良……”
李光春身旁的年轻人见两人不断争执,不禁眉头紧皱,心说来时反复叮嘱李光春,要他尽量震慑何腾蛟,结果这厮却只会放些“身败名裂”、“天下所弃”之类的嘴炮,这么下去到天黑也不会有个结果。
他遂轻咳一声,抬手制止了李侍郎,又望向何腾蛟冷声道:“何大人,我只问你一句话。要死,还是要活?”
“放肆!”何文瑞拍案而起,怒吼道,“我楚地十数万将士,只等父亲一声令下,顷刻碾碎你们那五六万人!岂惧尔等威胁?!”
“十余万士气不振,操练不精的乌合之众而已。”那年轻人瞥了他一眼,“不说别的,武昌城外的白杆军曾杀得豪格手下建州精锐一败涂地,遑论孱弱楚军?再加上赣军、忠贞营、新降大西军等部,便是你有二十、三十万人马,亦远不够看。
“更何况武昌城中不过四万余兵,郝摇旗等部皆被阻在长沙,等他们赶至,武昌早已城破多时。
“说实话,若非朝廷不想湖广百姓受苦,岂有你们在此说话的机会?”
“休要张狂!”何文瑞转向何腾蛟一拱手,“爹,既如此,我们便回营整备兵马,让他们知道厉害!”
何腾蛟凝视李光春身旁的年轻人,见他气势不凡,对礼部侍郎都不甚在意,不由心中惊疑。他示意儿子稍安勿躁,又对那年轻人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你且不用管我是谁。”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