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高喊,“西侧有大股南军杀来,韩大勋部已溃,大将军快逃吧!”
多铎手中马鞭啪地掉落在地,脖子如同生锈一般艰难地转望四周,到处都是尘土和硝烟,又能往哪里逃呢?
他浑身猛地一阵战栗,心中只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大清……
张家玉翻身下马,向朱琳渼敬礼道:“末将参加陛下。末将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朱琳渼看了眼怀表,道:“不迟,比预计早了半个多时辰。立刻率部击敌……对了,莫要将虏贼都向北赶,余新那边压力太大。”
“是!”张家玉又敬了个礼,却道,“末将与邓将军在西南侧留了缺口,并遣千余步军在三里外设伏。”
果然是参谋司的一把手,朱琳渼满意点头,恐怕他刚才在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多种预案。
张家玉见天子身旁仅有四五百人护持,忙对身旁传令官道:“宋通,去调步军三营前来护驾。”
“是!”
朱琳渼正要拒绝,便见又有数骑从南侧疾驰而来。马上之人片刻到了近前,高声禀道:“报!靳武靳将军率部赶到!”
“余振余将军所部已到二里外!”
朱琳渼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已然五面围拢,多铎必插翅难逃!
他对张家玉道:“战局便交给元子了!”
“末将遵旨!”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队虏兵在四处碰壁之后,终于发现西南侧有个不到一里宽的洼地没有明军防守,当即如蒙大赦般从这里疯狂涌出。
张家玉正指挥战斗,便收到麻山方向送来的急报。他看了一眼,皱眉来到朱琳渼面前,将那张纸递上,“陛下,李定国未遵预案,仅派了两千人马前来。”
“嗯?”朱琳渼皱了皱眉,“剩下的人呢?”
“回陛下,李将军见郗明山示警,担心余将军支撑不住,便带了三千迅捷营往北侧的杜山附近布防……”
“这个李定国!”朱琳渼将军报丢还给张家玉,“回去治他违令擅行之罪。”
他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知道李定国这事急从权的做法是对的。毕竟余新要面对近十倍的建虏,万一防线被攻破,李定国还能在九里外的杜山阻滞多铎,合围大军还有机会追上敌军。
不过违令就是违令,他做得对的地方要奖励,错处还是要罚的。
一直到天色渐暗,郗明山附近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
御营士兵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