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愿纳税的势头,才敢和皇帝“正面交锋”。此时眼看才几天工夫便大势已去,连吏部右侍郎这样的重臣被贬都没人出声声援,他们哪儿还敢继续刚下去?
不就是一年几百两银子吗?老子又不是交不起!
当下,前几日与黄景昉密议抗税的那些人也都提笔上书,大言依律纳税利国利民,自己坚决支持朝廷决定。
又一日后,午门外又公布了二十五名新晋商部大员的名单。
第三天,又是二十五名……
朝臣们眼瞅着实缺一天天减少,心里皆是大急。
“李大人,你说为何是这些人得以高升?”
“这下官也不清楚啊,或是他们自请纳粮的态度更诚恳?”
“那我们再次上表?”
“只有试试了……”
大部分朝臣此时的目光都集中在纳粮之上,陷入了思维定式,却没想到商部这些职位乃是朱琳渼按官员能力分配下去的。当然,你若是继续抗税,这大好前程可就要换给别人了。
这股自愿纳税的风潮很快向南直隶以外的地区蔓延。浙江、广西、福京等地的官员们也开始加入“抢湖南实缺”的行动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些地方官升迁湖南。
随着时间推移,“争抢”进入白热化,有头脑灵活的人开始自请取消免税额度,愿将名下所有产业都依律纳税。
这些人很快上了“表彰榜”,其中一部分如愿获得晋升或是补了缺。
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每天全国各地的奏疏塞得文渊阁连转身都非常困难,一些内阁属员不得不搬到走廊上办公……
很快,湖南的实缺已派出了一百有余,吏部依照朱琳渼吩咐,开始改为每天公布十个名额。
同时,内阁临时增加了一次全国性的官员考核,由新晋吏部右侍郎曾剑全权负责。
吏部的考核官刚走过了几个州府,便有人传出消息,没有上表自请纳粮的人,所获考评评语可都不怎样。
虽然没人明说这二者之间有联系,但谁愿意冒这个风险?写封奏疏又不费什么力气。
至北伐前夕,绝大多数的官员均已表态愿意交税了,其中至少有一半连那几百上千亩的免税额度都不要了。
朱琳渼听完杨廷麟汇报的各地请纳粮的情况,不禁满意点头,前后才二十来天工夫,便由“众志成城”地抗税变为争先恐后地交税。
他又将一份名单交给杨廷麟,“这些是此次带头抗税之人。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