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在北京耗费大半天时间,就是为了接近这个勒达蒙阿的至交卓博喇。”
几人都是诧异地望向她,“而后呢?”
卞玉京从袖中摸出一枚玉佩,“这是卓博喇的贴身之物。”
会雯最先会意,笑了起来,“云装为搞到此物怕也费了番工夫吧。”
“那倒没有,我随口那么一说,他就巴巴地送给我了。”
会雯道:“有了此物,便有了靠近那队人马的机会。”
一旁余学之也是点头,“鞑子为护送那人,竟出动了六百精兵,其中巴牙喇护军就有近三百。这下至少能寻机看看他到底是谁了!”
“我这一路都在琢磨,”方才一直在沉思的柳晖忽然抬头道,“方才听到勒达蒙阿却让我想到一事。你们说,前面那人会不会是鞑子皇帝?”
几人都是一愣,好一会儿,卞玉京微微点头道,“也不无可能。我可以肯定鞑子皇帝离开北京已有月余,至于去哪儿了却打听不到。”
余温也思忖道:“要是这样就能说得通了。除了虏酋,还有谁能调动这么多鞑子护军,还有一名都统率队?”
“难不成是鞑子见江南战局不利,要他们的皇帝去督战?”
“那他们为何不通知沿途州府?”旁边“赶车的”年轻人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会雯道,“如此悄无声息而行,不但速度快,且不易暴露身份,更为安全。”
“必是如此!”
“对,我也这么觉的。”
一群锦衣卫们对视一眼,皆是兴奋不已。
柳晖道:“那我们当尽快报予朝廷!”
余学之却摇头道:“鞑子大军就在淮河,等他们出了山东便再难下手了。”
“余伯是说……”
余学之眼中精光一闪,“我们就在这儿宰了他!只分一人南下报信。就算不成,也无甚损失。”
“可是,他周围有六百多精甲。”柳晖迟疑道,“算上附近联络点,我们至多能调动十七八个人,要如何动手呢?”
余学之一挥手,“先上车,我们慢慢商议。”
……
是夜。
勒达蒙阿的队伍来到益都南侧一处驿站。
他令人将驿站里的人全部清出去,而后谨慎地亲自赶一辆马车进院,又护着车上之人住进了最中间一间屋舍。
而后他详细安排了人马戒备——驿站内二百巴牙喇,外面三百多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