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拖住他,那恐怕也并非难以办到。
想到这里,陈宫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吕布,却愕然地发现吕布一脸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酒杯,时而皱眉,时而面露微笑,即便难以猜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陈宫可以断定,吕布此刻心中所想的,那必然不是关于城外敌军的事
“咳!”皱了皱眉,陈宫重重咳嗽一声。
“唔?”陈宫这一生重咳,吕布这才回过神来,见堂内诸人都看向自己,面色有些尴尬,为了掩饰方才的走神,他放下了手中酒杯,轻笑说道,“唔,诸位所言极是!公台,不知你有何高见?”
“”陈宫直直望了吕布半响,直望地他眼神闪烁,但是最终,陈宫终究是打消了说教的想法,在微微摇了摇头后,正色说道,“依在下看来,曹军近日来动静有二,其一,强攻我彭城,然而彭城城固兵多,曹军若使强攻,必然是伤亡惨重;其二,折道袭下邳,断我军退路,将彭城困为一座孤城,如此一来,曹军只需四面围定、围而不攻,效仿当日高祖困霸王,坐视我城内、军中生乱,介时他再取彭城,不费吹灰之力”,
“公台不必诸多顾虑,曹军要袭下邳,本侯岂会如此轻易叫他得逞?只需三五千兵卒,本侯便能叫袭下邳之曹军亡命奔走!”轻哼一声,吕布自负地说道。
观其豪气万千,视天下豪杰于无物,着实不下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只可惜,霸王亦有败走之时
“唉,”长长叹了口气,陈宫摇头说道,“下邳距彭城虽不远,亦有一日路程,步卒甚至要两三日才能赶到,倘若曹军佯攻下邳,诱使温侯出城赶往下邳,继而又强攻彭城又如何?”
吕布哑口无言,在想了想后,皱眉说道,“出击也不是,固守也不是,公台究竟意欲如何?”
“非是在下意欲如何,而是眼下战况实对我等不利,由不得再生半点乱子,”说着,陈宫摸了摸胡须,正色说道,“为今之计,在下苦思良久,总结一二这几年来,曹操东征西并,这才由当年区区一个陈留,打造如今这般辽阔治地,在下以为,常年征战,其军中必然缺粮,在下听说,此次出兵前,曹操向陈留、许昌、东郡、濮阳等地世家豪门赊借了大批粮谷,如此可以证明,曹操对于徐州是势在必得,否则必然难以支付对那些世家豪门的所欠,是故,我等应当固守不战”
“公台方才不是说固守”
“是,不过那是在曹军能够攻克下邳的情况下!”说着,陈宫顿了顿,拱手回顾吕布说道,“倘若温侯不弃,我今夜凌晨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