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跟着新人先去领了工服换上,一套深蓝色的棉衣棉裤棉鞋,外加一顶蓝布帽子。
正式工冬天能发两套,过年再发一套,新来的学徒工只有一套应应急,等开春了就能领两套轻省的春装了。
着装整齐统一后,负责新人工作的人让他们各自去找自个的师傅,具体做什么要看师傅安排。
江秋月同陈中华两人分开,找到老教授派来接她的人,到了他的办公室开始工作,先给他打杂整理翻译文件。
老教授没说他姓什么,也不让问,只让江秋月喊他师傅就行,‘老师’这两个仍旧敏感的词语都不让叫了。
经历过那个残酷的时期,即使现在到了尾声,时局渐宽,备受摧残的老一辈仍然时刻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江秋月想到此处,心里发酸,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把零碎的活做好,给默默翻译工程书籍文件的老教授减轻点压力。
刚开始还有点手忙脚乱,适应了对方的翻译进度和习惯后,江秋月对这项工作慢慢上了手,开始一边做一边学。
忙碌的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江秋月差点忘记对彭敬业的牵挂。
等到某天下班回来,她在养殖处门口重新看到那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还有下车朝她走来的那个人,心中的思念终于控制不住泛滥开来。
“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江秋月通红着双眼,拳头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