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明皱眉问。
“是干冰!”苏然然继续说:“他借着话筒架和架子鼓的掩饰,把衣服里藏的干冰洒在地上,干冰遇热会发出白雾,这时有人配合他用黑色的LED光打在白雾上,之前他曾反复宣扬袁业的鬼魂会出现,所有人就理所当然觉得那就是个鬼影。”
她见所有人都露出了悟的表情,又继续说:“其实很多看起来超自然的现象,解释起来不过是最简单的原理,钟一鸣的手接触了干冰,所以会被短暂灼伤,而他很快又去抓住自己的脖子,于是在脖子上也留下了灼伤的印记。”
许多人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原来所谓的鬼魂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结果他反而被自己设计的剧情害死,真是所谓的报应不爽啊。”
陆亚明抬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又总结道:“那现在就剩最后的疑点,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去抓自己的脖子,还有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苏然然点了点头,继续说:“能在他衣服里装上这种东西的,一定在当天出入过他休息室,甚至是配合他导演这场戏的人。依照这个条件,嫌疑人的范围可以缩小很多。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去抓自己的脖子,我怀疑在他上台前发生过什么,比如曾接受过某种心理暗示,所以才会在听到那段话后,第一时间去抓自己的脖子。无论如何,我想我们得找所有当事人来重新审问。”
根据后台监控,那段时间进出过钟一鸣休息室的人一共有4个人,研月的CEO方澜、经纪人简柔、小助理田雨纯,还有一个就是周珑。
其余三人都有正当理由,唯有周珑说不出他进钟一鸣休息室的理由,可他打死不认自己曾经动过钟一鸣的衣服,可惜当时现场人多手杂,证据全被破坏,衣服上的指纹已经无法辨认。
陆亚明倒也不急于逼问,只是把他们一起留在了审问室,自己则和其它人一起去了隔壁,通过玻璃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表现。
雪白的四壁之间,四个人各怀心思,十分有默契地陷入沉默,只偶尔用眼神交锋。
田雨纯年纪最小,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终于,她紧张地搓揉着膝盖上的裤腿开口,“你们说,他们不会屈打成招吧!”
周珑斜靠在板凳上,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用眼神朝另外几人身上扫去,意有所指地说:“到底是谁做的,还是赶快招了吧,省的把我们都拖在这里。”
简柔瞪了他一眼,说:“这里最有嫌疑的好像是你吧。”
周珑朝她探过身子,说:“是吗?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