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灼热的气息,十分陌生的感受,让苏然然感觉肌肤微微战栗起来。
她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这种掣肘,可那人已经用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上次那个带着试探的触碰,而是带着凶狠的侵占,他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头猛兽,迫不及待要将她吞噬殆尽。
然后他勾起舌尖,沿着她的唇纹舔舐,舔得她一阵发痒,本能地张了嘴,却让他顺势撬开牙关,迫着她与他舌尖交缠。陌生的男性气息窜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安营扎寨。
意外地,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气息。
苏然然觉得自己好似条失水的鱼,全身瘫软地任他啃咬、吸吮,身体里仿佛有沸水在烧,咕噜咕噜地消磨着意志。
黑暗里,他的呼吸渐转粗重,大手不再满足只停留在她的发间,而是顺着腰肢摩挲下去,又一点点往衣料里探。
微凉的空气被指尖带入,顿时让她脑中警铃大作,理智被一点点拾回,于是伸手去推,可这时才发现他们的力气相差太大,面前那人霸道而强悍,根本容不得他们之间再有一丝空隙。
挣扎间胳膊触到墙壁上的凸起,然后“啪”地一声,顶灯大亮,把满室的纠缠与欲.望,照得一览无余。
也许是被这光亮唤醒了理智,秦悦终于停止了动作,又重重吮了几口,才慢慢放开她的唇。
两人的脸仍是离得极近,他双目微红,大口喘着气,她发丝凌乱,脸上红潮未退,可眼眸中却是一片澄明,瞪着他的目光里带了浓浓的谴责。
秦悦被她看得有些刺痛,于是故作轻佻地勾起唇角:“怎么,想打我?还是继续?”语气放浪得一如他们初见那时。
苏然然眼中的失望更甚,然后冷冷别开目光,转身径直走上楼去。
她的背影透着冷淡而疏离,仿佛刚才的火热纠缠只是他的一场幻觉,秦悦自嘲地笑了笑,走回房“砰”地仰面倒在床上,用手遮在眼上,心想:“她还不如打我一顿呢。”
接下来的两天,秦悦日日晚归,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仿佛是故意避免和她碰面。
苏然然原本觉得那个告白只是源于他的偶尔兴起,自己拒绝后就能一切如常,可接下来的那个吻又让她心绪难平。她分不太清他到底一时精虫上脑,还是真的对她有所企图,毕竟在这个领域,她的洞察力几乎为零。
她很讨厌这种被不确定困扰的感觉,她的人生一向计划周密,分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