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上。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沈t冷声道,“于殿下而言,攻其心口或腹部皆不是上策,唯有颈侧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只需要你出其不意,轻轻用力一划,鲜血喷薄而出,对方顷刻倒地,便是想要呼救也来不及。”
萧长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剑刃与沈t的脖子上。
他说话的时候,脖颈处有什么阴影上下滚动,像是……喉结?
然而未等她看清,沈t抬手整了整衣襟,将玄色的衣襟拉拢了些许,遮住那一团可疑的阴影。
萧长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小声道,“本宫不想习武,也不喜欢血腥的生活。至于本宫的安危,当由你沈提督负责才对。”
沈t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而后轻笑一声,“我说过,殿下,不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连你也不可信么?”
“连我也不可信。”
长空寂寥,云淡风轻,带着微微的寒意。萧长宁望着手中微微颤抖的木剑,良久不语。
与其说是抵触习武,不如说是害怕自己会被沈t驯服。是的,她害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从此过着刀剑舔血、搬弄风云的肮脏生活。
似是看出了她的忧惧,沈t清冷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静,“臣让殿下习武,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自保。如果可以,臣也希望今日所授的招式,殿下永远都不要有用上的那一天。”
身穿提督蟒袍的沈t凛然不可侵,黑色官帽下,长眉入鬓,有着非同寻常的、凌厉的美。他微微垂首,鬓角两条玄色的垂缨坠下,似笑非笑道,“毕竟长公主的这条命宝贵着呢。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朝堂短暂的平衡被打破,到时候受苦的可是皇上。”
冷静下来,萧长宁气已消了大半,低着头睫毛微颤,闷声道:“本宫并无恶意,沈提督莫要想多了。”
“那么,明日让蒋射教你骑射?御马能助你逃命,不可不学。”
“那个总是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蒋公公?!”
一个沈提督已是祸害,再来一个冷面修罗蒋射,她约莫会疯。
这回萧长宁真的要哭了,可怜兮兮道,“沈提督,你可饶了本宫罢。”
见她示弱,沈t眼中寒霜消散些许,笑道:“若是长公主不喜蒋射,想让臣来教也行。只是臣近来有几桩大案要处理,怕怠慢了殿下。”
“不会的,不会的。”萧长宁忙不迭摆手,“沈提督有空便来,没空不来也可。”
萧长宁嘴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