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格外坚定,好像每天清晨寺庙必然敲响的早课钟,有力和隽长。
舒浔在车上不觉得暧昧而尴尬,到了七中对面下车时,远远看见站在保安室外等她的左擎苍,她的脸忽然就红了起来,红得不可抑止,红得好像一口气喝下一瓶茅台。她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脸颊,发现它烫得可以煎蛋。他总是意有所指地暗示着什么,她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地不敢猜,如果真的像他暗示的那样,为什么当年他不解释,为什么转身得那么决绝,即使她赌气去留学,他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不敢想,不能想。这里是雾桥,是舒放被关押的地方。
待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一点,舒浔才走过马路,颔首,例行公事般问:“有什么新情况?”
“根据推理出的嫌疑人特征,锁定了一个名叫史纳哲的男学生,初三,丧父,现在他正在上体育课,有兴趣去旁听吗?”
舒浔遥想起在鹭洲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说不跟女人合作的冷硬模样,现在这般180°大转弯屡次把她拉进案件侦破过程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换做以前,舒浔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有一天同他……并肩作战。
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舒浔、左擎苍及同来的几个便衣分散在不同的角落,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史纳哲一个人身上。
段长按照舒浔的意思,已经授意体育老师,这节课主要内容为两两合作来一轮障碍跑比赛。一节体育课后,舒浔对郑队说,“史纳哲有重大嫌疑,应该立刻对他展开全面调查。”
郑队一愣,疑惑地看看舒浔,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左擎苍。左擎苍示意几个便衣回车里再说,以免引起太多关注。来时乘坐的警车停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巷子里,一行人分散来,陆陆续续往校外走。舒浔穿着高跟鞋,走得比较慢,落在最后,却不想左擎苍比她走得更慢。
阳光从他们身后直射过来,舒浔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左擎苍的重叠在一起。
忽然,身后重叠摇曳的影子停了,舒浔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去看。左擎苍背光站着,沐浴在一片明黄的阳光中,周身都镀着一层圣洁的柔光。她想起自己奔跑撒欢的过往,也是这么不顾一切在前面玩乐,然而每次回头,他总在离自己三五步的位置,默默看顾着她。
“我没有变。”
舒浔耳边想起刚才他在电话中说。
你没有变,什么方面没有变?
舒浔不动声色回身,却感觉一阵劲风直冲她而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右手手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