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逸始终不发一言,让那些激愤的朝臣越来越心焦,也越来越心惊,他们摸不清皇帝的意图,也就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迈步。
于是,察言观色者有之,激烈怒斥者有之,沉默不语者更是逐渐占了大多数。
就在朝堂陷入一片混乱之际,一直安静的师玉卿忽然从凤椅上站起了身。
他这一举动让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众臣不由将视线聚集在这件事上最关键的人身上,不禁都等待着他会有怎样的举动和言论。
师玉卿并未像一些人想的那样与朝臣展开激烈的辩驳,他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站在高高的平台上俯视着殿堂下的朝臣。
“既然众位大人对吾有疑虑,今日吾便解了诸位大人的疑惑,康侍郎说我串通他贪污灾款,存入我父亲的钱庄。”师玉卿神态温雅,一派云淡风轻,“第一,我未有给过康侍郎任何与灾款相关的口谕,第二,我父亲的钱并非灾款。”
吏部尚书闻言上前一步便要开口,结果被师玉卿一个手势将他打断,“陈尚书可耐心听吾道完。”
吏部尚书瞧着他微笑着的嘴角,一时记起他的身份,身子一顿,立时恭敬的点了点头。
“我父亲收藏古玩多年,手下也经营着几家这样的铺子,不过是为了他的兴趣,但我父亲他眼光独到,铺子也是有些盈利。”
师玉卿说完这句话,朝臣还来不及惊讶,师道然上前一步大声道,“正是如此!”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和几个折叠起来的纸张,举起道,“这些是我店铺的账簿和我铺子买卖货物的契约,可以任由诸位大臣查证。”
原先反对的朝臣霎时一惊,户部尚书率先上前一步,朝他伸出双手,“师国公。”
师道然点点头,将手上的东西全部交给了他,户部尚书仔细阅览了一遍,大声道,“回陛下,这账户和买卖契约都是真的,师国公近段时间因为买卖古玩确实挣了一笔不少的银钱,而且这账目清清楚楚,并无任何问题。”
吏部尚书语气急促,“你只看了一眼,如何就认定他账簿无错?”
师国公冷哼道,“陈尚书若不信,大可去我家中与铺中搜查,我师道然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怕这个。”
吏部尚书还未开口,御史大夫也已拿起账簿和契约看了起来,他周围不自觉聚集了其他朝臣,一一检查起来。
“回陛下,账簿、契约属实。”御史大夫看完立即答道。
“等等!”一名站在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