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绾低叫了一声。
“薄锦墨!”
她被他扛着,可以直接的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是人体的温热,也带着雨水的冰凉。
很真实。
男人一言不发的把她放在床上,一只手脱自己被打湿了的风衣,另一只手探上了她的额头,冰凉的手指和她滚烫的额头形成鲜明的温差。
薄锦墨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一扔,手也收了回来,不温不火的道,“一两年没看见你生病,你是专门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来折腾你自己然后折腾的我的,嗯?”
盛绾绾有些懵懵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淡淡的看她,“你保镖说你在酒店已经躺尸一天,爬都爬不起来了。”
她看着那张冷然英俊的脸,下意识的道,“从安城飞过来要十几个小时。”
薄锦墨扯了扯他菲薄的唇,没对这个话题继续发表什么意见,“吃药了吗?”
“吃过了。”
“发烧了,我明天找人过来给你吊点滴。”
她蹙着眉头,“我只是小感冒,不用吊点滴。”
他转过身把扛她进来时顺手也提到门口的行李箱推了过来,附身打开密码箱,头也不抬的道,“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所以要尽快回去,你乖点,早点痊愈早点跟我回去。”
盛绾绾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冷峻淡然,她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半响没找到反驳的理由。
她跑到这里来除了生病什么都没干,再来一句她可以自己待着有多不识好歹她自己都清楚。
只是……
她看着他把药拿出来,也只是国内常规的感冒药退烧的,其实保镖已经给她买好她已经吃了,不过感冒也没别的招儿能立刻好。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长发从肩膀上披散下来,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眨巴着眼睛看他,“我吃点药睡两天自然就好了……你不用特意飞来的。”
薄锦墨没搭理她。
起身倒水,把药倒在她的掌心,喂到她的唇边,“吃完这些就睡觉,我去洗个澡。”
他淋湿了肯定是要洗澡的,否则跟她一个病人待在一起也会跟着感冒。
盛绾绾看看他,又看看他掌心的药,还是低下头乖乖的吃了。
男人话很少,看着她吃完药就拿了衣服去洗澡了,直到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半夜空降到了她的房间,还是在做梦。
等浴室里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