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一软,差点就这么跌倒了下去,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又几步把她带到了沙发里。
米悦的脸蛋红得能滴出血,一双深色的眼睛怒视他,“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拧眉看着她。
相比她又脸红又气得话都说不顺,他冷峻的神色显得冷静许多,好似完全没有受刚刚那个吻的影响。她人还是坐在沙发里,浑身湿漉漉的,而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静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男人率先沙哑的出声,“先去洗澡,会着凉。”
米悦咬着唇,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然后眼睛不眨一个巴掌就朝他扇了过去。
“啪”的响亮的一声。
收回手臂,她这才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
盛西爵站在原地,抿起薄唇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走进浴室就反手关上了门,“砰”的一声,丝毫不掩饰她的脾气,整个房间都被她震响了。
米悦关上门就拧开了花洒。
最开始淋下来的是冷水,又淋了个透心凉,好在这也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没一会儿水就变热了。
她衣服都没脱,任由那淅淅沥沥的水从头顶淋下。
强一歼犯就是强一歼犯,死性不改。
扇他一个巴掌都少了。
她在花洒下站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抹了抹眼睛,然后重重的把衣服脱下,再扔到一边。
连着头发一起,她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盛西爵已经不在了。
她还注意到沙发上被她衣裙打湿的那一块已经被换了下来,干干净净的,估计是佣人打扫过了。
她穿着浴袍坐在沙发里,蜷着自己的膝盖。
盛西爵从她的卧室出去后,回次卧换了身衣服,就一直站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阳台上,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指间夹着烟,望着安静而幽深的走廊。
眼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个晚上米悦都没再离开卧室,连书房她都没去。
…………
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准确的说,是米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像往常一样,偶尔逛街,偶尔修剪园艺,偶尔陪着盛柏在花园里散步聊天。
盛西爵也什么都没说,当时配合她。
这件事情当做就这么过去了,至少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