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画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屋子里的空调已经开到二十九度了,但她还是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哆哆嗦嗦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桌上抽出一片纸巾,用力的的擦了擦鼻子,方才像只冬眠的松鼠一般快速的缩回了被子里。
幸好宋凌冬体贴的将垃圾桶放到了她床头,这才涂画不用顶着迷迷糊糊的脑袋下床扔垃圾。
宋凌冬他们组前几天刚完成了一个大单子,给老板拉到了不少项目,因此破例让他们研发小组休息一天。一群工程师灰头土脸,连饭都顾不上吃,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一干就是两个星期,就算老板再想要赚钱,也得让他们先休息一下。
涂画回来的时候,宋凌冬正在大扫除。虽然跟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但是宋凌冬在清洁这方面却从不推迟,甚至由于涂画和章可总是加班,他几乎包揽了房子里所有的扫除工作。
一看到涂画烧的嫣红的脸,宋凌冬心里咯噔一声,扔了吸尘器就跑过去接了涂画的包,又小心的将她扶到床上休息,方才风风火火的跑去药店给涂画买药。
涂画胆小,吊针和小针都不能打,只要一打就晕针,不但会晕,针孔的血还不容易止住,因此涂画从小到大,不管有什么病几乎都是忍,实在忍不了了,才会吞两片药,但是去医院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住在一起虽然不算太久,但是宋凌冬有心,很快便摸清了涂画的所有生活习惯,自然对她晕针这一点记得很清楚,一见到涂画病了,提到都没提去医院,直接就跑去买药了。
宋凌冬只比涂画大两岁,却处处照顾着涂画,不管涂画有什么事都随叫随到,明眼人自然都能看出来他对涂画的心思。奈何涂画本就没心没肺,再加上三年前那场失败的恋爱,愣是把宋凌冬的一腔热情当成了朋友情。
急的宋凌冬抓耳挠腮,却偏偏总是鼓不起勇气表白。
涂画这次烧的挺厉害,就宋凌冬跑出的这一会儿,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又烫了不少,特别是喉咙里,像是冒了火一般,又干又疼,连吞咽的动作都不敢做。
涂画浑身酸痛,又渴的要命。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下床倒水喝,正好去趟厕所。
正当她想要下床的时候,就听见门被咔嚓一声扭开了,宋凌冬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来。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他却累的满头大汗。往涂画旁边一坐,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药都掏了出来,一样样的在涂画面前摊开,给她讲这些药的用量。
末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