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来的又凶又猛,仿佛是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将他的心脏整个的劈成两瓣。她怎么可以有别的男人?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同居?
那时候她明明……明明那么爱他……
嫉妒和不甘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长满了他心脏的每个角落,唐至意闭上眼睛,轻轻吐的出一口气,再开口时已是满脸平静。
“林立。”他睫毛微颤,声音不大,却冷的几乎能将人冻伤,“再给涂经理打一个电话。”顿了顿,口气森寒的让林立在暖气大开的车内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告诉她,如果今天她不去酒店,以后也不用来了!”
“是!”林立是个会看眼色的,也顾不上猜测唐至意的心思了,赶紧又掏出了手机,再次拨了过去。
“别去了,涂画,你的烧才刚刚退下去一点。”宋凌冬捏着手里的体温计,又担忧又愤怒。
还白金五星级酒店呢!员工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给一天假期,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要他说,他们家涂画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去哪里工作都是拔尖的,根本不必呆在云轩受委屈!
“没事,都降到三十八度了。”涂画把围巾缠在脖子上,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抬头笑着回了宋凌冬一句,“刚刚吃了那么多药,正好活动活动。再说,如果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回来嘛。”
林立刚刚的话一点转换余地都没有,涂画知道是谁的授意,也知道今天若是自己真的不去云轩,恐怕自己辛辛苦苦爬上来的客房部经理的职位明天就会落到别人家。
那是她费尽心思了解过的人啊,纵然三年过去了,哪怕他一皱眉,一挑唇,她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涂画苦笑着掏出口袋里的公交卡,冲宋凌冬晃了晃,“我走啦,别担心。”
宋凌冬虽然不愿意她带病上班,可是涂画的性子倔,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别人很难说得动。只能又给她正了正脑袋上棉帽,柔声道:“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涂画点点头,纤细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涂经理终于舍得上班了?”唐至意半靠在床头,凉凉的冲涂画道。
“请问客人有什么吩咐。”涂画微微垂着眼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唐至意的嘲讽而改变一丝一毫。
她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因为发烧而变得嫣红的脸颊看起来稍稍自然了一些,却还是比平常红润许多,看在唐至意眼里却更像是因为恋爱而显得容光焕发。
胸口的闷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