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妙妙租的房子面积本就不大,洗手间更狭窄。
放了洗衣机,烘干机,站人的地方也就一个成年人自由转身的地方,陆行安突然进来,周沫的身体不禁往后一缩。
她的身体靠着洗手盆,几乎已是没有了可以再往后缩的空间。
陆行安的身体就在前侧,周沫不知如何面对,只好低头不看他。
他点了根烟,挺拔的身体倚着身后的烘干机,“应聘那天,没认出是我?”
周沫在心里想了想,本不愿说话,但这个问题她有必要解释,以免他误会她是为了他才去GK集团应聘,真的不是为他。
“我没有认得出你,其实我一直不记得你的样子。”周沫实话实说。她回忆了下五年前的那次,“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是谁,脑海里闪过无数人影,我分不清哪个是现实中的哪个是脑海里不真实的人。稍微清醒时我记得我是从一个房间跑出去的,撞上我同学,接着我哭着回家洗了澡。”
周沫那天的意识无比混沌。
很少喝醉,不了解喝醉是什么感觉,所以她以为喝醉的人就是那个混沌的状态。她更是不清楚自己那晚是被下了药,脑海里和眼前闪过的人脸模样基本都是她自己药效下想象出来的,并不真实。
她不认识陆行安,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陆行安这张脸。
陆行安皱着眉头抽烟,素来锐利的视线望着低头正脸上泛红的周沫,莫名的相信她并没有撒谎。
空间狭窄的洗手间里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
陆行安接了电话,语气冷淡:“怎么了?”
郑因问:“行安,你怎么还没有回来?今晚回来吗?”
洗衣机一分半钟之前就已停止,周围安静,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周沫可以听得到。
周沫的头半低不低,轻抿着唇。
陆行安道:“马上回。”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周沫的样子,她保持着原本那个低头的幅度,表情不是很自然,漂亮浓密的眼睫眨动的样子说明她心情有起伏变化。
陆行安低头,修长手指按了挂断按键。
“衣服好了。”周沫打破沉默,但仍是低着头不抬起。
陆行安让开,她过去拿出西装外套,却发现西装变了样子,一看标签,不能水洗不能机洗。
“坏了就坏了,扔了。”他在身后说。
周沫微微地拧着眉,早知道该看一眼不信他的话,但当时心乱真的没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