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完全不勉强,转身进了楼道。
苏墨一直都很平静,进了家门换鞋,脱衬衫,开易拉罐,一边喝一边进了浴室,准备洗澡,然后他直接就愣在了镜子前面。
左边脸颊上的酒窝那儿已经整个被吸到发紫了,脖根那儿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紫牙印。嘴角也有一点破皮的地方。
镜子里的人,皮肤比一般男人要稍微偏白一点,五官也算地上整齐清秀,最明显的标志是左边面颊上的一个酒窝,不管微笑还是抿嘴的时候都很明显。脱了衣服身材也只是刚刚够看。肩不够宽,肌肉不够健壮。
苏墨长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丁竞元到底爱他哪一点。竟会爱到如此……发疯的地步。
丁竞元和苏墨,在这个炎热的盛夏午夜,同一时间,在彼此不知道的某处,因为对方在进行一场长久的心有灵犀的发呆。
十八
手腕子可以用长袖衬衫遮一下,脸上的要如何遮?
苏墨本是打算请假的,早上他的电话还没有打过去,黄悦文的电话倒已经先打过来了。昨晚的那个尹特助早上已经和她联系过了,说是过两天他们丁总要在家里头请客。话点到即止,就只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过黄悦文哪里有不明白的。不就是要海鲜么。但是这肯定也绝不是简单的要海鲜。丁竞元有的是钱,干嘛非要让助理打电话来跟他们要啊。原因应该有两个,黄悦文在一分钟以后和卢民意的电话里这么分析:一,这是一种态度,是对他们恒远的;二,必须是想吃苏墨家乡的海鲜。这个丁竞元特别待见苏墨。
苏墨听到这话,也不惊讶。动作这么快,这符合丁竞元行事的风格。
“那我今天就不过去厂里了。”倒不用请假了。
“下午走也行,要不要先来厂里找会计把款子先批了?”
“回来再报一样,我先垫着吧,省得还要来回麻烦一趟。”
“行,都随你。回家了正好也可以在家过两天,厂里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二发厂万一临时有事,我让江宇给你盯着。”黄悦文说话间不知不觉比以往更客气了一点。仿佛因为丁竞元的待见,苏墨一下子增值了不少。
“好。”苏墨轻声地应了。
苏墨已经好久没回老家了。苏墨的老家乌市是浙江沿海一个县级市,盛产海鲜。从新城到乌市飞机半小时,火车一个半小时。汽车也差不多两小时就到了。
苏墨的爸爸妈妈都是教书先生,一辈子教书育人几十年,从他手底下考上全国各个名牌大